肅親王都不敢正眼看顏君逸的臉,他扭扭捏捏地站在原地,小聲嘀咕:“那張桌子挺貴的。”

可是西域富商送給他的,當時他找人去鑑定過,價值百個金元寶呢。

顏君逸將一令牌丟在肅親王蕭德舉腳邊:“這令牌你可熟悉?”

能不熟悉嗎?那是他的隨身令牌!

麻煩了。

蕭德舉忽然明白顏君逸來王府找他是何原因。

他怎麼都沒想到顏君逸能這麼快找上門。

以為一切都沒什麼漏洞的蕭德舉,現在越想越後怕。

這令牌要怎麼解釋才好?腦子轉了一圈的蕭德舉搓了搓手,嘿嘿笑了幾聲:“熟悉,這令牌是我的,前陣丟了。難道是那日去攝政王府丟在了歸仁堂?”

他說著還彎腰撿起了令牌,拿衣袖擦了擦令牌,沒事兒人一樣站在那。

顏君逸早就料到他會如此:“原來如此。”

肅親王以為自己真的就這樣糊弄過去,就開始嘚瑟:“攝政王,被您劈壞的那桌子挺貴的,百來個金元寶呢。之前聽說您並不會武,難道是糊弄我們的?”

“本王是不會武功,但是天生神力,偶爾發揮一下。”顏君逸話音落,那張被劈壞的桌子已經朝著肅親王飛了過來,他嚇得一直往後退,眼看著要砸到他的時候,他不得不直接跪了。

跪下的高度矮很多,他只感覺頭頂一陣涼風,身後便傳來“咚”的一聲。

他下意識捂住了腦袋。

外面的護衛聽到動靜都跑來檢視,見到顏君逸又不得不趕緊跪拜。

這時,門口傳來嬌滴滴的聲音:“我怎麼在這?”

聽到這聲音,肅親王臉又白了一圈:她怎麼這個時候來府了?

宮千柔也納悶兒,自己分明和沐雲聊天聊得十分愉快,怎麼就來到了這地方。

她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肅親王,她的心“咯噔”一下。

這就是肅親王府?

他為何跪在地上?

再抬頭一看,她也跪了:“千柔見過攝政王、肅親王。”

肅親王回頭看她,就差沒把眼睛擠出來了。

顏君逸看都沒看宮千柔,將視線放在了門口外正在被帶進來的兩個人。

小七和小井帶著一位蒙著面的人走了進來。

小七為身旁的男子解除了頭套,拱手道:“攝政王,這位就是您要找的人吳大。”

小井也拆開了婦人的頭套:“攝政王,蒙將軍的大夫人在此。”

吳大一聽趕緊下跪,哆哆嗦嗦愣是沒說出來話。

小七已經告知了顏君逸吳大就是昨晚抬棺之人。

蒙將軍的大夫人本想開口說話,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

顏君逸點頭:“很好,湊齊一桌麻將,來人,抬麻將臺來。”

啊?在場的人聽到這話都懵逼。

可聽到的人不得不趕緊照做。

很快一張漂亮的麻將臺抬到了屋中央。

顏君逸的話語不容拒絕,平和中透著無盡的威嚴:“你們四個坐,給本王好好打牌。”

沒人不敢按照他的意思,只好同坐一桌,誰都沒有動麻將。

顏君逸卻說:“誰贏得最多,本王就答應他任何一個條件。誰輸得最多,就要答應本王任何一個條件。”

聽到這話,本來生性好賭的宮千柔和肅親王都樂了,立刻異口同聲問:“攝政王說的可是真的?”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