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戰前,夏景笙與簌王有了最後一次交談。

“皇叔,我敬您長年戍守邊關,英明神武,但您和言兒比起來,侄兒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言兒。”

簌王答的只有兩個字:“君臣”。

夏景笙笑了,“誰為君,誰為臣,只要我願意,我便可以讓我為君,你為臣,袁帝為臣,皇叔,你老了,你比不過我的。”

簌王面前的茶杯“嘭”的碎了,然而夏景笙其實是坐在原地紋絲未動的。

內力,小宗師的內力,簌王一生都未達到的能力。

這還只是夏景笙,天下三大宗師,五小宗師,夏家夏景宸佔一個大宗師,夏景玄夏景言也各佔小宗師,夏景言的夫婿周染濯,護衛趙且臣也都是小宗師,簌王這一戰,基本是輸定了的。

簌王沒有回答,夏景笙也懶的再與他多說。

只等起戰罷了,拿實力說話。

但誰知簌王並未起兵,不是他頓悟了,而是他死了。

夏景笙走後沒多久,穎都城內敲喪鐘。

夏景笙也十分詫異,他並沒有動簌王,然而簌王卻死在自己的佩劍之下,自己的佩劍明明是放在王府裡的!誰殺了他?

朝中已然人心惶惶,雖都不敢明說,但私下裡,夏景笙還是得了訊息。

“夏王殺了簌王!夏王要造反!”

每個人都這麼說,然而夏景笙卻無從辨解,簌王死的時間卡的太緊了,仵作驗後告訴眾人:簌王死在夏王走後一刻內。

那日,夏景笙前腳出簌王府的門,後腳就見一黑衣人鬼鬼崇崇的在翻牆,夏景笙立刻便跟了上去,被引到了密林裡,卻也沒抓到人,此間是沒人見過夏景笙的,所以,自然沒人能為他作證。

所有人,疑惑、恐懼,震驚,什麼都有,甚至,還有人在竊笑。

竊笑的:周染濯,周芸婉。

戰爭不得不起了,袁帝奪了虎符命人隱蔽,在夏景笙上朝之時立刻絞殺,但夏景笙也早已做好了準備,朝堂上,殺成一團,血流成河。

然而周染濯並未真正殺死簌王,他給簌王用了假死藥,簌王在下葬前最後一刻醒了。

在夏景笙已要迫近表帝時,簌王帶人突襲,夏景笙不僅沒能立即奪下江山,反而還被劃傷右臂。

戰局已逆轉,夏景笙命人先退,撤出京城,安營在魏洲。

袁軍,夏軍,兩軍對峙,戰爭不斷。

都是命。

魏洲夏營

“簌王已然再度發兵,他們有十五萬人,我們人數上畢竟不佔優勢,王兄,此刻還當以防守為主。”夏景宸難得認真了起來。

“是啊王兄,穎都地闊,如若行軍,反倒對我們不利,不如此時以退為進,我們死守魏洲及以南地區,我們的人守多在南江邊境和梅花鎮,我與景宸二人先以血藍軍抵抗,再遣人將大軍調回主戰場,必能拿下東江。”夏景玄指著行軍圖說著。

夏景笙思慮了一會兒,“不無道理,便就如此,只是若要迷惑袁軍,需得本王親征,這樣,景玄,你做主主營,王兄與景宸對抗袁軍。”

“王兄考慮周全,景玄領命。”夏景玄接過了夏景笙遞過的令牌。

“王兄,那該派遣何人前往南境和梅花鎮?”夏景言問道。

“言兒,梅花鎮兵力便由你與染濯調遣,主營不安全,你先去與主軍會合。”夏景笙道。

夏景言應了,周染濯也領了令牌。

“言兒,路上也不可懈怠,小心行事,與染濯都要護好自己,知道了嗎?”夏景宸叮囑著。

“小哥放心,言兒定然無恙歸來。”夏景言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