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婉躲在一旁,看完了全過程,她沒有絲毫的驚恐,她笑了。

周染濯說的沒錯,夏景笙真的可以為了夏景言造反。

周芸婉又裝作花容失色,跌跌撞撞的上前去扶袁帝。

“朕該怎麼辦……朕到底該怎麼辦!芸婉,朕不能這樣下去……朕不能讓夏景笙控制一輩子啊芸婉!”袁帝摟著周芸婉痛哭。

“陛下,您必須得除掉夏景笙了,他這樣的人,遲早禍害天下。”周芸婉一字一頓道。

“除掉他……朕倒是想呢!可這談何容易啊……朕如何能除掉他,父皇死以後誰還能管的了他……這如今朝堂上還能與他匹敵的,夏景玄夏景宸周染濯,這都成他夏家的人了!朕如何動的了他……”

“陛下,總還有一人的。”

“誰啊?”

周芸婉的臉上浮現一抹得逞的笑。

“自然是簌王。”

袁帝停住了哭喊,口中喃喃道:“皇叔?對啊,還有皇叔。”

夏景笙一向尊敬簌王的,他連娶親都聽了簌王的。

夏景笙本以為這次嚇唬完袁帝便能安寧了,也就放下了這檔子事,誰知袁帝仍不知好歹,半月後,簌王賀肅之回京,聽了袁帝的訴苦,簌王第一件事就是衝到夏王府去,罵了夏景笙一個狗血噴頭。

“夏景笙!你還記不記的你只是個臣子!恐嚇君王,你還有沒有半點為臣之道!“簌王將一個書簡扔到夏景笙身上。

“侄兒記得,侄兒以後不會了。”夏景笙耐著脾氣,平靜的說。

“不會了,光一句不會了便行了!”簌王不依不饒。

夏景笙皺了皺眉,“那您還要侄兒如何?”

雖敬簌王,卻也只是敬他多年戍守邊關之驍勇罷了,若簌王偏要幫著袁帝,夏景笙自也不放他。

“你去向陛下請罪!挨一百軍棍去!”簌王吼道。

夏景笙冷笑出聲。

一百軍棍?直接說請死罪不就完了嗎?

“行,侄兒去求陛下請賜死~”夏景笙懶洋洋的回應。

“你這什麼語氣!瞧瞧你那樣!站沒個站樣!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皇叔,您還是說侄兒除了請罪以外還需做什麼彌~補~吧,侄兒趕著赴黃泉呢。”

“把言兒獻給陛下。”

夏景笙的臉色瞬間變了,冷聲道:“你說什麼?”

“我說把言兒獻給陛下!”

“皇叔,言兒已定了親了,初春便要嫁過去了。”夏景笙隱忍著。

誰料簌王是愚忠成魔了。

“周染濯是什麼門第!陛下是什麼門第!再說,忠君之道,言兒便是已嫁了,你也該聽從陛下的,把言兒獻進宮……”

“你這是愚忠!我的言兒憑什麼給這種東西糟踐!說什麼言兒便是嫁了也該去伺候那個畜生,怎麼?皇叔,你想讓言兒像我母親一樣?二十年前我沒辦法保住我母親,但如今我不可能再保不住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