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墨故淵一行人在歷經白天的波折後,繼續向東出發,途中又走了數日,不過倒並無其它意外發生。

幾人樂的清閒自在,卻也沒有放鬆警惕。

寒冬深夜,氣候也有幾分乾燥。

這一日,三大一小來到了一處山谷河畔前,四周楊柳依依,遍佈河堤兩側,岸邊還有幾間草房,依稀可見屋中有燈火閃爍。

羽涅走在前頭,回首向身後兩人說道「這一路都是崇山峻嶺,你們看,前面居然有人家。」

墨故淵和魚清潺走上前來,站在岸邊眺望對面,視線下,河對岸大概有三五間草房,彼此距離有數丈之寬,前前後後,錯落有致。

餃子坐在墨故淵的脖子上,岸邊垂柳落下,餃子剛好可以伸手抓住,一手扯住柳條,撥弄起枝上嫩葉,不亦樂乎。

「這裡的靈氣比我們之前走過的任何地方都要充沛,山澗有河水穿插,外面都是大山聳立,此方地勢卻極為平坦,如世外桃源。眼下明明是臘月寒冬,這裡看上去一派春機盎然,真是難得一見的福祉。」墨故淵緩緩說道。

自從邁入玉清境,墨故淵對天地間靈氣的捕捉也越發敏感,很多時候露宿在荒郊野外,墨故淵都是尋一處靈氣濃郁之地,好方便自己打坐修行,這樣的效率比起之前,更添一分速度。

「這麼說來,可是要在這裡暫住幾宿?」魚清潺笑著問來。

墨故淵點了點頭,這裡山清水秀,生機勃勃,若是能在此地多修行一番,自然是很有好處。

魚清潺知曉墨故淵心中所想,當下向羽涅看去,冷冷道「待會到了河對岸,你給我閉嘴,不許說話。」

羽涅訕訕撓了撓頭,幹聲說道「聽潺潺的,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那日過後,魚清潺曾義正言辭警告羽涅,再敢胡說八道,就叫凌姐姐把他抓回大荒,繼續關在那個地底世界裡。

天性散漫好動的羽涅當然不願回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唯唯諾諾不敢反駁魚清潺。

只是另羽涅有些苦惱的是,魚清潺這幾日對自己的態度格外冰冷,難以說話。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得出一個結果,這女人許是因愛生恨,故意刁難自己了。

當初告訴潺潺說自己以落葵優先,可能是傷了她的心,這才導致潺潺心裡不悅吧。除此之外,羽涅也想不出其它什麼可能了。

同時他也替墨故淵感到有點遺憾,自己本來想幫他一把,可感情的事終歸是不能勉強,羽涅一直安慰自己想道。

再則說來,魚清潺這樣對自己也挺好的,保持距離,以免讓墨故淵看的難受。

可惜魚清潺不知道羽涅所想,不然就不只是把他扔出去那麼簡單了。

魚清潺看不出來,墨故淵自然也就更不懂羽涅所想。

見羽涅如此識相,魚清潺滿意的點了點頭。

「餃子抓緊我,我們要渡河了。」墨故淵輕笑一聲,不再耽擱,縱身躍起,輕點水面飛過,幾個眨眼間就來到了河對岸。

幾人沿著小道款款而上,向著最近的一間草房走去,期間,魚清潺接過餃子,率先走了上去。

一個姑娘家帶著孩子去說話,總歸是要方便些許。

墨故淵和羽涅二人落在後方靜等,而羽涅閒來無事,抓起了小道旁的雜草,放在嘴角嚼著,不時還發出一些悅耳的聲響。

墨故淵環顧四周,寂靜漆黑的夜裡,山谷空曠,寒風陣陣,伴隨羽涅吹響草葉的音律聲,格外與眾不同。

「你還會這樣的口活?」墨故淵好奇問道。

羽涅聳了聳肩,道「許是以前就會的吧,反正我是記不得,剛才也是隨手一抓就放在嘴邊吹了起來,這鬼使神差還給我吹出節奏了。」

墨故淵愣了愣,不知道從前的羽涅還會幹什麼。

「倒是難得,你好好琢磨琢磨,說不定還有其它本事。」墨故淵笑道。

羽涅來了興致,他湊近墨故淵,又緊張撇了撇不遠處魚清潺所在的方位,小聲向墨故淵說道「還琢磨個錘子,我都這麼優秀了,你難道沒有危機感?」

墨故淵蹙眉,不懂羽涅所說。

他很優秀?墨故淵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不過有這個兄弟,是一點毛病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