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秋正在窗邊看書。

而後,門外有動靜。

“進。”她說。

火護法看了看左右的侍衛,走了進來,臉色冷峻。

“長老會開完了。”他說。

安映秋點點頭,沒說什麼。

“你父親就沒再來看你?”火護法又問。

她依然沒說話。

“真是個狠心的人啊。”

火護法冷笑,隨即心情便低落,“決議依然沒變,那趙瀾中途出現,說他重撿道心,要好好修煉,就給他們忽悠住了。”

安映秋說,“那還挺好。”

“好個屁的好!”

火護法一肚子的火,卻又沒法講,便取出一份紙,以及筆,丟在桌上。

“你寫一份道歉書,現在就寫。

就說你誠心悔改,且並未對邪修有絲毫好感,且願意在以後上任族長之後,擔負清理邪修,整治天下的任務。

然後承諾,永遠不與那些邪修來往,不與其共謀。

我就不信了,他那小子靠一張嘴就能畫大餅,誰還不行了?”

安映秋看著那張紙,道:“師父,您不用這樣的,何必因為這點小事,與所有族人對抗?”

火護法面色忽然嚴厲。

“秋兒,你老實告訴我。

你是不是根本就無心我神凰族?你打算加入邪修勢力?”

安映秋放下書,沉思良久。

默默點頭。

火護法一下子像是蒼老很多歲,幾日來的疲憊與焦慮,全部湧上臉龐,這讓他顯得很頹廢,沉默不語。

外部的一切爭議,他都能頂。

唯獨對徒兒自己的意志,他無能為力。

“師父。”

安映秋起身,很莊重地行師徒禮,說道:

“弟子這些年深得栽培,知道師父的期望,我也曾想過如您所說,度過危機。

但我也不止一次們心自問,發現我便是那般做了,也無法再勝任族長,道心通明,自是無法欺騙自己。

這顆種子,並非最近,其實很早就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