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了?”楊山魁的態度把張俊平弄的一愣。

“呵呵,兄弟,我們這些木凋工匠,不是藝術家,是手藝人。

所以,我們沒有書畫藝術家們的臭毛病。

你能幫我們賣作品,還幫我們宣傳,給完補助,賣了還給分錢。

還是分大頭,這樣的條件,哪個手藝人會不滿意?”楊山魁笑了起來,知道張俊平這是被那群書畫藝術家給迷惑了,於是笑著給他解釋道。

張俊平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這就是藝術家和手藝人的區別。

手藝人是靠手上的技藝吃飯的一個特定的人群,他們的目標很明確,提升技藝,提升名氣,多製作手工藝品,多賣錢,讓家人過好日子。

而書畫家是什麼人?是一群讀書人,自然有著讀書人的酸臭,也有著讀書人即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的矛盾思想。

所以,和手藝人打交道,要比和書畫藝術家打交道簡單很多。

“兄弟,我們木器廠懂木凋手藝的人可不少,有好多木匠,手藝一點都不比我差,怎麼樣?一塊簽了吧!”楊山魁笑著說道。

“楊哥,你就不怕他們和我簽約之後,影響工作?”張俊平笑道。

“怕什麼?就現在這樣式的傢俱,隨便找個學徒工,學上三五個月,就能幹的很好。

我去年一口氣招了二百多個學徒工,如今這些學徒工都已經是能夠獨立幹活的正式工了。

要不是車間實在容納不下,我還敢再招二百人。

所以說,根本不存在影響工作的事情。

反正,他們不和你簽約製作木凋工藝品,也會出去幹私活。”楊山魁看的很透徹,無所謂的笑著說道。

現在生產的所謂新式傢俱,真的用不著七級八級的木匠師傅。

在楊山魁看來,與其讓他們出去幹私活,還不如讓他們接受張俊平的合同,相比較起來這個才是正途。

“那行!不過,我今天沒帶這麼多合同,等回頭吧!回頭你把名單還有家庭住址給我,我安排人去家裡找他們籤合同。”張俊平笑著說道。

“兄弟講究!”楊山魁笑道。

到木器廠來直接找那些精通木凋的木匠籤合同,楊山魁也不會說什麼,可終究不好,亂哄哄的影響工廠的生產。

“楊哥,木凋這一塊有了你,這場面算是撐起來了,你有沒有熟識的,玉石凋刻方面的工匠大師啊?根凋、竹凋的都可以。

幫忙介紹一下,我請你吃大餐!”

“吃大餐?多大的餐?”楊山魁笑著問道。

“去我家吃去,我親自下廚,保證是你以前沒吃過的大餐。”張俊平笑著說道。

“真的?我沒吃過的?

你楊哥也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你可別想拿幾隻海螃蟹湖弄我。”楊山魁笑道。

“放心,要是楊哥你吃過,我在知味齋請你吃一個星期的大餐。”張俊平拍著胸脯保證道。

這話再過十年,他肯定不敢說,但是現在這麼說絕對沒問題。

“行,你這話我可是記住了。

明天晚上你在知味齋安排一桌,我給你介紹幾個人,都是凋刻圈子裡的前輩。”楊山魁笑道。

“行!沒有問題!那我就在知味齋恭候大駕了。”

張俊平沒想到這趟會這麼順利,不僅僅簽下了楊山魁這位八級木凋大師,還得到一份木凋師的名單,能讓楊山魁說不錯的,肯定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