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寶的爸爸趙旬愛好之一就是釣魚,但趙嘉寶不會釣魚,她向來缺乏耐性,趙旬從她一小就看出了她的這個脾性,一直很慣著她,也有些無奈:“嘉寶,你要穩穩的啊,做什麼都這麼急,怎麼好呢?”

後來,趙嘉寶將林朗帶回家的時候,父親趙旬很生氣,他說趙嘉寶太沖動,她都不瞭解一個人的秉性脾氣,就說要嫁給他。

後來,趙嘉寶還有慫恿林朗投其所好,陪著趙旬去釣魚。趙嘉寶也有跟在一邊,但她當時就像是郊遊一樣,四下裡亂竄,不是看風景就是野炊,也不知道那天,那兩個男人都在說什麼,反正釣過一回魚之後,趙旬不像之前那樣反對趙嘉寶與林朗的交往了。

趙旬只是說過,林朗遠非池中之鯉,是個有野心,有抱負的男人,還有擔心地看著趙嘉寶說:“你喜歡上這樣的男人,是好,也是不好,他很穩重,正好可以中和你性子中的浮躁,但是,你又太單純,他遠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事實證明,父親的眼光是獨到而精準的,林朗現在今非昔比,趙家完了,他是踩著趙家的血骨,爬到了高處!

想到這裡,趙嘉寶握著釣杆的手,都在發抖。

父親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沒有一絲的好轉跡象,按著醫生說的,怕要永遠處於昏迷狀態了。

父親出事後,公司裡亂成一團糟,林朗曾有過來,問要不要幫忙,但趙嘉寶趕走了他。

那是他們最兇的一次爭吵,便是離婚之時,也不曾那樣的撕破臉。

“林朗,你不要假惺惺的,趙氏有今天,還不是你的功勞,就算是趙氏真的倒了,我賠上所有的錢,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不要你管……”趙嘉寶指著林朗的鼻子罵,“林朗,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我就看著你,什麼時候遭報應!”

趙嘉寶把這輩子最大的惡意,都拿出來,對著林朗,她從來沒有罵過人,但那一刻,她所能說出的、最惡毒的話,都砸向了林朗,那個,她曾愛得刻骨銘心的男人。

趙嘉寶手裡的釣杆動了一下,她以為上鉤了,結果,一拉起來,卻是空的,用力過大,倒是甩了自己一臉的水。

看著魚鉤上已經沒了魚餌,趙嘉寶拿過旁邊的魚餌,小心地放上去,她這個還是會的,畢竟也是一小就跟在父親身邊,看著他釣魚。

但是,甩下釣線,趙嘉寶就感覺到了無望,她根本不會釣,也不知道這池子裡的魚,是不是平時被喂得太飽,還是太聰明,總之是,過了半個多鐘頭,也沒有釣上一條魚來。

趙嘉寶好累,昨天夜裡,被薛長東折騰了一夜,今天又一直繃著神經,在公司裡忙了半天,現在站在這裡,是又困又累又餓。

是的,餓,很餓!!

尤其是,從上房那邊飄過來的菜香,她輕輕的吸下鼻子,都聞到了雞湯魚翅,生猛海鮮的味道。

還聽到隱約的笑聲,與推杯換盞的聲音,趙嘉寶憑著想象,都能想象出那些酒桌上的畫面,她舔了舔嘴唇,只有用口水潤了潤嗓子。

又著急,又餓,趙嘉寶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可是,為什麼沒有魚來咬鉤呢,就讓她釣上一條吧,薛長東雖然說得輕佻,但是,如果自己真的釣上來,沒準會真的得到更大的好處呢,趙嘉寶湊近著池子,渴求地望向水面。

穿著高跟鞋,站了這半天,好累,趙嘉寶歪了下身子,想脫下高跟鞋,但頭一暈,她整個人一下子向著池子裡砸去。

“嘩啦”一聲————

薛長東正無聊著,旁邊的人,投他所好的,塞了兩個美女坐在他的身邊,她們都很聽話,叫她們喝酒,就喝,穿著暴露,白花花的胸,在薛長東的眼前晃。

薛長東心裡好笑,這些人,以為自己就好這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