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褚澤天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爪牙們手中的鐵棍不要錢的朝向我們身上招呼著。

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我和褚澤天已被打的不成人形,就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許如龍這才稍稍順氣,便讓手下把我們帶到了懲戒間。

這懲戒間非常窄小,一個人恐怕都無法伸開手腳,那手下為了讓我們倆更難受,竟把我們兩個人直接塞了進來。

褚澤天壓在我的身上,我無力推開他,便是呼吸也覺得困難不已。

半夜時,褚澤天開始說胡話。爪牙們才將我們拖出來,又給我們澆了一桶冷水,讓我們清醒些。

回到鐵牢,我檢視了一下褚澤天的傷勢,在這沒有藥材的情況下,我也只能用按摩的手法,幫助他按摩一些穴位來緩解他的疼痛。

似乎我按摩起了些作用,褚澤天睜開眼虛弱地看向我說道:“小子,多謝你了……”

“不必謝我,倒是我要好好謝謝你。”

褚澤天呵呵一笑,又緩緩閉上眼,睡了過去。

次日,我聽到屋外傳來了腳步聲,鐵門被開啟,許多誘人的香味也飄了進來。

我還沒明白咋回事,就看到兩名爪牙送進來好酒好菜,又架起一張木桌,擺在了屋內的床上。

我有些糊塗,褚澤天卻被食物的香氣誘醒。

“這……是啥意思?怎麼突然對我們這麼好?”我問他。

褚澤天看著桌上的飯菜,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雙眼無神嘴裡嘟囔道:“完了完了,這一天到底還是來了。”

“你說什麼呢?什麼要來了?”

褚澤天看向我,有些落寞的說道:“我的死期。”

“這好酒好菜就是送行飯,看來王老船已耐不住性子,要取我的小命嘍。”

“你說什麼?”

我看向褚澤天,心中震驚。

而褚澤天這時卻是突然笑了起來,儘管笑得悲涼,但他還是盡力地招呼我:“來!既然他們既然都準備了,不吃白不吃。”

“哪怕就是死,老子也要做一個飽死鬼。”

“唉,可惜我這一生空有本事,卻一事無成,就連心愛的女人也——”

“唉!”褚澤天狠狠嘆一口氣後,抓過一個雞腿咔哧咔哧咀嚼起來。

我見他吃得香,便也不再客氣,在他的對面坐下,也抓過一塊肉塞進嘴裡。

我們倆這一頓飯可謂狼吞虎嚥,於吃相處毫不在意,有時噎著了,便用酒順下去。

很快,一大桌的酒菜被我們倆吃了個乾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褚澤天拎起酒瓶晃了晃,喝乾淨直接丟到一旁,醉醺醺地對我說道:“小子,我要死了。”

“這裡就只有你我二人,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一定要記在心上。”

或許是因為每日受折磨,這時痛飲後,我也有些醉意。

“你便說,我一定記下!”我用力拍著胸脯。

“好、好!”褚澤天滿意地大笑。

“想我褚家風水術傳承了兩百餘年,那簡直是風光無限。”

“自我有記憶起,每天來我們家的人幾乎踏平了門檻,來我們家的人也是非富即貴,禮物擺滿了院子無處下腳。”

“可惜,我年少輕狂驕躁放縱,將一生摯愛錯過,也未曾留下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