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普先生,救救我,菲安女士還逼著我們出去,我知道殺手下一個目標就是我了,我不想死。只有你能救我了,是你帶我來到貝克蘭德的,您一定能帶我回去。”

“只要你能讓我活著, 讓我幹什麼都行,我以前不懂事,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

叫凱莉的女孩全身似乎都纏在阿菲婭身上,一點都不想鬆開,花花綠綠的裙子沾滿了灰塵,塗滿了化妝品的臉也被淚水衝的稀里嘩啦。

阿菲婭甚至感覺自己腿上的人皮,在女孩的身體力量之下,似乎有起皺破裂的趨勢。

要是原來那個彭普, 還真救不了你。

阿菲亞用力捧起女孩的頭顱, 就像抓魚一樣把女孩提了起來。

女孩被迫放開了纏在阿菲亞身上的雙手,整個人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想活命嗎?”

凱莉被提的雙腳離地,此時已經無法說話,只能用力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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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茲港白玫瑰區鵜鶘街,‘勇士與海’酒吧。

酒吧的老闆威廉姆斯正在吧檯擦拭著酒杯,這是晚上宿醉的酒鬼尚未甦醒的時間,也是下一批善飲的海盜未曾上岸的時間,使得熱鬧的酒吧有了片刻的寧靜和閒暇。

酒吧緊閉的大門被用力推開,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壯漢大踏步走了進來,帶進來一陣八月末大海上的寒風。

他有著一頭捲曲如同海藻一樣的藍色長髮和同樣深色的瞳孔,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和風暴的氣息。

“阿爾傑,你來的可真快,電報發出去還不到兩天的時間。”

威廉姆斯放下手裡的酒杯和抹布,從背後牆壁上懸掛的一排排杯子中取下最大的橡木啤酒杯。

橡木酒杯杯口狹小而杯底寬闊,宛如一個小型的酒桶。

“烈朗齊,記得加辣椒。”

威廉姆斯開啟吧檯下一個裝滿啤酒的酒桶, 從裡面舀起滿滿一勺深紅色酒漿倒入杯子,又在杯口塗上了一層細辣椒粉。

阿爾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將杯子重重的頓在吧檯上,臉上看不出一絲酒意,彷彿裡面裝的不是酒,而是滿滿的一杯空氣。

“再來一杯。你電報上說的那個訊息是真的嗎?”

威廉姆斯熟練的接過杯子續上了酒,頭也不抬的遞到了阿爾傑面前。

“這是我花了100鎊來買到的訊息,一位‘颶風號’的船員喝醉了酒,無意中吐露出來的。”

阿爾傑又是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在了吧檯上。

“是在普利茲港口發現的?”

威廉姆斯續上了酒,這次沒有塗抹胡椒粉,而是放上了一枚剖開的橄欖,不緊不慢的說道:

“是的,那位船員在港口的酒吧喝酒被認了出來,這訊息可以確認是真實的。”

“他的原話是,‘船長已經離開‘颶風號’幾天了,卻並沒有告訴他們去那裡’。”

阿爾傑放下空杯子,皺了皺眉頭,有些猶豫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確定他是去了貝克蘭德?也許只是在普利茲港口進行某筆交易。另外, 不要放橄欖了,我不是那麼容易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