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在這彷彿將人剁成碎片的聲音中,終於有一位廚師忍不住了,他捂著耳朵,大喊著跑出去。

“又瘋了一個!”

一位年紀稍長的廚師, 靠在掛活禽的架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為什麼經理還留著這樣的人?”

一位年輕的廚師向旁邊的廚師長輕聲的抱怨著。

“他是自己出錢進來培訓的,據說是貝克蘭德廚師學院畢業,找不到工作,自願花錢到我們餐廳學習。”

“經理還想多招幾個這樣的進來呢!你就別抱怨了,小心被開除。”

就在這時, 一位穿著紅馬甲的侍者拿著一張便箋走了進來。

“客人點了一隻現宰霍納奇斯高地山羊, 要新鮮,越快越好, 越鮮越好。”

侍者四周看了一眼,飛快的把便箋遞給最近的廚師,頭也不回的離開廚房。

正剁著魚的彭普猛然加速,一陣密集如同雨點的劈砍聲之後,他用力的把魚頭魚肉刮進了一個盤子,順手一甩,那把菜刀就插在了厚厚的松木案板上。

“讓我來。”

隨著熟悉的白光閃過,那頭羊的脖子已經離開了身體,雙眼圓整,嘴唇微張,似乎要發出最後的慘叫聲。

可惜被完整切開的食管已經無法蓄積空氣,這隻成年的霍納奇斯高地山羊只能無力的張嘴閉嘴,發出極其細微的喘氣聲。

廚師們脖子一縮,似乎下一秒刀就會砍到自己的脖子上,所有人一起矮了10厘米。

隨著熟練的血光飛濺, 那隻羊就像一堆被風吹過的細沙,很快就散成了一堆肉塊和骨頭。

只是周圍默默看著的廚師, 都覺得自己好像那隻被宰的羊。

.................

一直到了晚上8點, 這位彭普廚師才結束一天辛苦的工作,穿著那身一塵不染的白色正裝,緩緩的離開了廚房。

隨著他的離開,廚房瞬間恢復了生機和活力,剩下的廚師迫不及待的開始了工作,彷彿一整天都沒有幹過活一樣。

這位彭普廚師離開‘霍納奇斯高地風味餐廳’,熟練的登上一輛無軌出租馬車,花費了1蘇勒3便士,經過7分鐘的車程,來到了一棟靠近地鐵站的聯排別墅。

他熟練的掏出鑰匙開啟房門,來到了二樓的臥室,在臥室窗戶對面巨大的穿衣鏡前站定。

一條細細的裂縫從男人胸前裂開,接著從裡面伸出一對潔白有力的手臂,用力朝兩邊一拉。

就和一條拉鍊被拉開一樣,一個沒有穿戴任何衣物的年輕女士從裡面鑽了出來。

那身筆挺的正裝失去了支撐,帶著男人的人皮一起倒在地上。

女士毫不在意的從上面走過去,一腳踩在了人皮的鼻子上, 在鼻子和臉部畫出了一個完整的腳印。

正是3333號阿菲婭,不過此刻她已經不再像那位剛出漁村的鄉下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