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醒了?」

正在談話的兩人都沒有立即反應過來,畢竟多年來,即便古羅鐵線頻頻異動,但不過小打小鬧隨時可以被當地的駐軍和巫師團處理好,因此對於這處險地,各人的戒備心也就沒有那麼重了,這在鐵線根本沒有正規軍把守一事上就能充分說明。

所以阿蘇埡的疑問也只是瞬間的條件反射,沒有想到那一點上;隨即呆了片刻倒是青巴在旁邊不確定的提醒:

「你說的「祂」,指的是那個孕育黑暗力量的東西嗎?」

此言一出阿蘇埡才驚醒過來,趕忙讓報信人仔細說明情況後,心事重重的對青巴道:「怎會如此……竟然是在這種節骨眼上。我這鐵鷹堡沒有多少兵力你也是知道的,若將人派出去,少了方引起那些人的不滿,多了,我這鐵鷹堡又會陷入險境。」

青巴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前不久鐵鷹堡和眾多小部落、小城邦在搶奪礦鹽的事情上惡戰過幾次,最終因鐵鷹堡和沙丘戰力佼佼,其它部落、城邦自知不敵前後紛紛退出僅剩兩處勢力焦灼,這期間的傷亡對於人口本就稀疏的小勢力可畏慘重;即便結果是皆大歡喜的,但傷了的元氣也無法在短期內恢復。

「我知道大揮擔憂那些暫且退出勢外的勢力會藉此分食鐵鷹堡,同時野蠻張揚的摩柯族人將會藉此機會發難。但大揮別忘了,一旦古羅鐵線的求救聲起,只要是生活在神川上的人就都得相應;所以他們也不能倖免。」

阿蘇埡嘆氣:「我知道不能倖免,但以青巴兄看我出多少力合適?」

青巴問:「大揮想出多少?」

阿蘇埡一臉苦澀:「說句實話,前不久的耗戰損失了不少人,勝利剛過,凱旋歸來的男人們都想和家人過一段時間平靜的生活,他們恐怕沒有力氣再去和那個不祥的東西搏鬥了,更何況誰都心知肚明……去了那裡,基本上就等於死亡。我想,等那些大國的人來了,我們再伺機而動吧!」

青巴搖頭:「我們離古羅鐵線近,訊息也就收得快,得訊息卻不出人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被有心人說起,鐵鷹堡就違反了神川上的規矩。」

阿蘇埡皺眉,苦思冥想,對於他來說於公於私都不想把人流放到那個地方送死。

青巴看了會兒阿蘇埡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阿蘇埡抬眼看向青巴情緒激動:「請說!」

青巴道:「和沙丘結盟。」

「和沙丘結盟?」阿蘇埡苦笑:「不……我們為資源的事頻頻爭鬥,關係並不融洽。」

青巴耐心的道:「現在是非常時候當行非常之事;沙丘縱使蠻橫但他們大王也並非一個不講理的人,你和他們派兵去古羅鐵線已是免不了的事實,但你們雙方數日前卻因為礦鹽的事傷亡不少,所以大揮擔心的那沙丘大王也必然會擔心。

要我說來,你們最該擔心的不是自己要派多少人或者是如何充耳不聞,你們現在最該擔心的是一旦把人派出去,那些零碎的大小部落將萬蟻食象將你們兩家藉機吞噬。」

阿蘇埡皺眉,這確實是非常值得擔憂的事:「但是他們也是要派人的。」

青巴:「部落零散、常聚常散並不穩固,所以到底有多少人誰也無法估計。倘若這個時期兩三部並做一處,即便僅僅出於名義考慮,那也可以是由原來的幾十戶人變為幾百戶人,一部出一點,壓力也就分攤下去了。

但鐵鷹堡和沙丘不同,你們沒有那樣的流動性,無法聚散成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