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吧?吃!”

上宮羨盯著那同自己年紀一般大小的陌生人,吞了口唾沫,卻沒有把烤木薯接過來。

“喲,倒是看不出來你挺小心啊。放心吧,沒下藥也沒放毒;你看你這不能文不能武的,要害你也不用多此一舉。”

“……你是誰?”上宮羨盯著那人,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接過遞來的木薯,木薯被烤得很燙,他差點沒拿穩。

“我不是說過嗎?記性這麼差!”

“你說的那個什麼寨子……我不是江湖中人所以……”

“那你叫我阿七。”阿七笑呵呵的說,啃著手中木薯問:“話說,你怎麼把夏文祭神掌座給得罪了的?該不會是在神典上有你的名字?”

“不知道。”上宮羨這次回答得很快。

所謂“神典”即是人族所涉之地必建的“神壇”中放於“聽神臺”上的一冊極厚的典籍。

這冊典籍據說由天上之神親口傳達、由高階祭神官(有的地方稱為“神言”)執筆書寫;而其上所記全為危害世間、妨礙神權之大罪人名諱。

如果有誰的名諱出現在這部典籍上,那麼其一生將會被神壇之人所逐,若此人被諸神連點到處掛名,那麼只怕這人族裡再無他容身之地。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這群神壇裡的祭神官(神言)也是名副其實的殺手。

只是他們服務的物件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神”。

“如果只是被夏文國的祭神官追著打倒也還不是走投無路……”說著,阿七重新上下打量上宮羨,然後將手上剝落的木薯皮丟對方身上,讓正在出神的上宮羨的目光集中到自己這邊來。

“你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惹怒夏文國的神?”

上宮羨編著話:“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父母經商家裡有個跟我關係不太好的哥哥,但是後來我父母去世,家裡兄長想要獨攬財富就派人殺我。我一路逃跑,本來想投靠親戚,結果親戚怕多生事端又將我趕出來。

後來我就一直東躲西藏,得罪神的事也是我近些天才知道的,我自己都還莫名其妙!”

說來就氣!

本來他一路躲躲藏藏憑藉著自己王孫公子的花拳繡腿和機敏對付上宮誕派來截殺的人還能有口喘息機會。

結果,正尋思著離開人族兩大集權中心——夏文國和東陸大帝國的時候,那些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暗殺在同一天裡消失不見了。

他還以為自己的好二哥終究還對自己有那麼點兄弟親情,看著自己要離開便也放他一馬,當時他還為此長舒一口氣。

然後就是沒過兩天,路上前前後後又來了些要他命的人,清一色的新面孔;而且看穿著明顯就是神壇上的那群祭神官;更可怕的是穿祭神官衣服的人,前後來的那服飾還略微有所差異。

那一刻他真是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幸好前後腳到的祭神官之間好像有點兒什麼矛盾,所以又讓他得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