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威脅利誘(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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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永山馬上又把電話接過來說:“蘇老師,醫生也說了,童真真不能亂動,畢竟在城市裡治療條件好得多,還有我們一起照顧他,所以為了避免出現意外,還是不要亂走動,在這裡經常要複查,就不到鄉里去了,兩三個月就能夠拆石膏,我們相信,會好的。那個時候如果沒有意外的情況,我陪著她去看你。”
“夏永山同學,謝謝你了,在用你們家的電話在打吧?不好意思,對夏副主任說一聲道歉。就不佔用你們家的電話了。”
“媽媽——”童真真這才緩過氣來,又把電話接過來說,“媽媽,你沒有回來,我先回城了,住在馮有珍家裡,如果現在你回到城裡了,就可以能看到我,既然你們那裡不歡迎,我也不能去,如果你不能請假,那就不要來。等我拆了石膏,也可以去看你。我現在在馮有珍家裡住得挺好的,他們千方百計給我加強營養,而且,我還在練習獨立生活能力,今天中午還炒了幾個菜呢,以後,我燒菜給你吃。”
“好的好的,媽媽放心,女兒,你受苦了,不要佔用副主任家的電話了,以後,你讓你同學幫你寫信,媽媽不說了。把馮有珍家的地址告訴我,我給你打生活費去。”
“不要不要,我正在搞一些力所能及的勞動,能夠掙生活費了。”馮有珍告訴她,按照現在的生活標準,那兩個人每天出五毛錢伙食費就行了,每人每天還可以賺錢,五毛作為零花。她就想,等賺到了零花錢,石膏拆線了,可能那個時候也沒有大蒜可以剝了,就去板橋公社。不想讓母親為難,馬上放了電話。
馮有珍已經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還沒聽清楚她們說什麼,結果就看見童真真掛電話了,於是問:“你們母女兩個還沒講幾句話,怎麼就不說了呢?”
閨蜜沒有回答,卻已經停止了哭泣,眼眶噙著眼淚,冷漠的搖搖頭。
夏永山在一邊說:“你呀,也是眼大無光,沒能看出來,難道沒聽出來嗎?她母親在那邊說話一定不方便,是公社的哪個領導去了。”
“公社的領導又怎麼了?蘇老師又不是被管制物件,領導難道不講人情嗎?女兒出這麼大的事,當母親的多過問幾句,理所當然的事。是你這邊電話打給那邊兒的,那邊兒不就接聽一下,又不用花錢的……”
“算了,這一次我們就講到這裡吧,以後有機會我們再打電話。”夏永山說。
童真真掏出手絹,擦掉最後的眼淚,抽了下鼻子,清清嗓子說:“該說的已經說了,再說什麼也沒用,母親知道我手不方便,瞭解情況就行了,不能讓她在那邊而為難。我要有什麼心裡話,馮有珍幫我寫信吧。”
“你要有什麼心裡話,還不是鎖在心裡頭?還能讓我寫信?”馮有珍聳聳肩膀。
“無事不可對人言,我心裡坦坦蕩蕩的,”童真真也聳聳肩膀,“真沒什麼可說的了,讓母親知道了我的情況,有你們照顧,她也放心了。”
“既然,該說的都說了,以後可以寫信,來日方長,我們還是到馮有珍家學習去吧,就被剛才電話鬧的,耽誤了教學時間,這是我的損失,你們要賠償我呀。”
見他說的大言不慚,還想把蘇老師當丈母孃獻殷勤?馮有珍呸了一聲:“我還賠償你的損失?你盡情表演半天,討好賣乖,在蘇老師跟前給自己評功擺好,把功勞都攬過去,彷彿為真真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把我當空氣呀?嚴重傷害了我們姐妹的感情,以後蘇老師就感謝你一個人吧。我還沒有你賠償精神損失哩。”
這個大辣椒,也不是省油的燈,夏永山勉強笑道:“哪裡哪裡,蘇老師是明白人,能不知道都是你在照顧童真真?當然還要感謝你了。算了,不說這些,我們趕快到你家去,你給我們上課吧。童真真還要踩大蒜。”
“開電扇開電扇。”馮有珍在沙發裡窩著,早就憋出了一身汗,趁這個機會才說:“哪裡需要到我家去,就知道,你這個地方條件多好啊,又寬敞,又明亮,還有電風扇,對對對,當然在這裡學習,還怕浪費你家電?是先聽我的,還是先聽她的?”
“反正我還要到你家吃飯的呢。”
馮有珍衝著他說:“我們都想到了,知道你辛苦,給童真真找醫生,要幫張誠鼎解決妹妹問題,然後又幫助真真打電話,所以為你著想,你的晚餐也給你帶來了,課本也帶來了,開電扇,我們就在這裡給你上課。”
說著,她就走到餐桌邊上,開啟帶來的書包,拿出一個飯盒,讓他晚上熱水泡泡就能吃了。然後語文數學,物理化學高一的課本都拿出來,說讓童真真現在講物理化學。
童真真就說,讓他先學數學,說數學沒搞好,物理化學題目也做不出來。
馮有珍就埋怨夏永山,說他那個大腦袋,就是個榆木疙瘩,怎麼一竅不通呢?數學是邏輯思維的體操,多動動腦筋不就行了嗎?做出來的題目,比農村田埂上的稀泥巴路還要爛。有那個時間跑來跑去,不如多做幾道題目。
“我的小大姐,你多給我講講,我多多記在心裡,還做什麼題目?哪裡有時間?”夏永山叫苦,“還有半個月就要考試了,四門功課,每門功課六本書,我幾乎平均每天要透過兩本書,只能記一點算一點,根本沒有時間自己練習。”夏永山一邊開電扇一邊發牢騷。
“不做題目,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呢?”
“不會也沒辦法,只有跳過去,繼續搞下面的,要不然怎麼來得及?”
“你這樣打馬看花,學習了,等於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