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感情彷彿就在這一刻悄然無聲的貼近,彼此的心跳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兩人的唇齒間充斥著淡淡的清香。

伏龍寺裡到處充斥著佛門清香,這裡面的和尚百年來個個都是矜持清冷,清雅絕倫,不染纖塵,而此時紀縕和趙雲織彼此的低沉而渾厚的呼吸聲卻打破了這寺裡許久的清雅。

伏龍寺的僧人們一向都不怎麼喜歡說話,他們喜歡安靜的呆在房中誦經唸佛,這些和尚的性格與他們的容貌一般,皆是清雅絕倫。

就算他們聽見了屋頂的聲音,也是就當沒看到,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是一副恬淡寧和之姿,彷彿只有世俗外的人才會對七情六慾甚感興趣。

紀縕和趙雲織坐在一位和尚的屋頂上,這和尚心裡如明鏡一般,房子並不隔音,說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只不過他的眼神卻是清澈透亮,如同一潭深井一般,沒有絲毫的漣漪。

他依舊盤腿打坐,默默的誦經禮佛,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伏龍寺裡的僧眾個個都是修煉有素,心如止水,對於世俗的一切都不關心。……

第二日清早,便是一眾人開始正式的打坐祈福,一眾和尚個個都是端坐在蒲團上,一手拿佛珠一手合十,陪伴在紀縕的左右。

一行人都換下來了昨日繁重的服飾,換上了樸實舒適的衣服,皇子公主們離開了這些富麗堂皇的服飾,一下子變得黯淡了許多。

紀縕拉著趙雲織,讓她跪拜在自己的旁邊,紀縕在中間,趙雲織在左邊,魏淑綰作為皇后在右邊。

此次祈福,一願山河無恙,二願國泰民安,三願天下太平,四願太后娘娘壽宴安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一個個都是虔誠而又認真的祈禱。

長樂公主和錦元是一同跪在紀縕的身後的,長樂公主也是一臉虔誠的祈禱著,長樂公主生的這副皮囊本來就美豔,不論穿什麼,都有種清純妖豔的味道,現在她跪在那裡祈禱,更是讓她添上幾分聖潔的氣息。

這祈福要整整拜上一日,長樂公主不免心生乏累,抬眼向周邊的皇子公主,和那群眾裡的和尚望去,

但見他們一個個皆是一臉肅穆之色,雙目緊閉,口中唸叨著經文,絲毫不理會周圍的動靜,而這些和尚長得都一個樣子,小眼睛禿光頭,長相平庸,根本不起眼,讓長樂公主實在沒心情看下去。

正當她要把目光收回來之時,只見角落裡有個長得十分俊朗的和尚,和其它人一比,長樂公主想不注意他都難。

看一眼之後,長樂公主再也不忍把眼神收回來,趁著四下無人看到自己的偷懶,她試探性的還想再看一眼。

她偷偷的瞥了一眼那個方向,那個和尚生的十分俊俏,不過卻不是文弱書生的那種長相,反倒像是一個武將的模樣,他光坐著就讓人覺得十分的高大,一點都不像是和尚的模樣。

可卻一臉虔誠的誦經禮佛,他身穿白色袈裟,手裡持著一串十分漂亮的黑白琉璃佛串,一副清風朗月的模樣。

長樂公主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長樂?”錦元公主察覺到她愣神了,連忙推了推她:“看什麼呢?那麼出神?”

長樂回過神來,臉頰緋紅一片,低下頭,掩住羞澀說道:"沒什麼,只是許久沒有跪這麼久,有些累了而已。”

“哦……那你得儘快適應,我們要連著祈福半個月呢,你要是適應不過來,身體會受不住的,實在不舒服就去和我哥說,他一定會讓你休息的。”錦元公主一副不明所以的叮囑著長樂公主。

只不過看著長樂公主依舊心思不在這個上面,彷彿根本就沒有注意聽錦元說話,錦元又推了推她:“哎哎哎跟你說話呢。”

“啊?哦哦哦,我在聽,我在聽的。”長樂公主那副美豔溫婉的小臉,平日裡都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樣,今日的小表情卻。

是出奇的可愛,讓錦元公主忍不住笑了出來。

錦元公主:“咳咳咳,咱倆可好了這麼多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幹嘛,你在偷看那邊的那位美和尚是不是”錦元公主指著角落裡的那位和尚,說的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哪有!"長樂公主急急辯解。

錦元公主:"別騙我了,剛剛你偷看那個和尚可是看的一臉痴迷的樣子。"

長樂公主:"哪有,我哪裡看他啦,只不過是好奇。”

“嘖,騙人,老實跟你說,他叫顧玄之,真巧,跟我喜歡的人也是一個姓氏,知道我為什麼認識他嗎?因為他們伏龍寺的人經常下山救濟災難,而顧玄之每次救的人最多,再加上長得帥,不免讓人記住。”錦元公主說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