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芭難得地和司徒靖聊到了很晚,兩人才睡下,自從司徒靖登基之後,就很少有充足的時間能和林小芭這樣談心。

而他在林小芭原本的世界時,雖然有時間和林小芭談心,可林小芭卻總是提防著他,不願向他徹底開啟心扉。

所以能夠像現在這樣談心,司徒靖感到很安慰,很滿足,儘管一堆政務被擱置,儘管他第二天又得減少休息的時間,他也覺得很值得。

翌日早上,林小芭先一步醒來,也許正如齊驍佔所說,肌肉僵硬就得多多運動,加上昨日林含和徐長風都時不時地給她按摩手腳,她覺得自己今天的身子骨,更能操控自如一些了,至少抬一個手也不會是龜速。

林小芭抬起手來,緩慢地貼在了司徒靖的臉上,然後又輕輕挪動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

她看著他那纖長濃密又微翹的睫毛,挺立的鼻樑,精緻的唇形,心中又不禁感嘆,天底下怎麼會有連睡覺都這麼好看的人啊!

“……丫頭,你再這麼看我,我可就真會當昏君了!”

誰知,司徒靖突然張嘴這般壞笑著,說罷才張開眼來,微微側頭地看向了她。

“醒了就趕緊起床去用早膳!你還得趕回宮去,早朝可不能去遲了!”

林小芭聞言頓時臉紅地把臉移開。

“丫頭,不如你和師母搬進宮住吧,這樣以後我早上與你多溫存片刻,也不用擔心早朝會上遲了!”

司徒靖捉住林小芭貼在他臉上的手道。

“進宮住就算了吧,我想出個宮玩都麻煩。而且我娘肯定也不習慣住在宮裡。

不過你總這樣來葉府住也不好,肯定要被人議論,這樣吧,等我身體都恢復自如之後,輪到你陪我的那天,我就進宮去陪你可好?”

林小芭如是提議道。

“唉,丫頭覺得這樣好,那便這樣吧!

你再多躺一會兒,我去喚下人過來。”

司徒靖微微嘆氣地說罷,就先掀開被子起身了。

“不用喚人了,我幫你穿吧!我今日感覺手腳靈活了一些,漸漸使得上力氣了,我覺得多活動活動更好!就是可能我穿得有點慢,你要是怕遲了,那就……”

司徒靖聽她這樣說,就直接扶起她地打斷道:

“遲了就遲了,丫頭願意為我更衣,是我無上榮耀,我怎麼好推辭!”

“呵~”

林小芭見他這副好似逢迎拍馬的神情,就忍不住跟著笑了出來。

隨後,司徒靖就在林小芭緩慢的動作下,很是主動配合地,更換了朝服。

隨即徐長風也帶著人送來了洗漱用水和早點,司徒靖喝了幾口粥後,就拿上幾塊山藥糕,讓安伯幫他拿上昨夜帶來的那堆奏摺,就進宮上朝去了。

而林小芭吃飽飯後,就在林含和徐長風的攙扶下,開始在院子裡多多散步,以促使僵化太久的四肢肌肉儘快康復。

待林小芭散步了一會兒之後,林含的師父師母也準備啟程回絕塵谷了,他們便是又到了府門前,為他們送行。

林含依依不捨地和師父作別之後,林小芭走得累了,就坐在院子裡休息,順便拿出昨天讓林含幫她買回來的線,又開始編起了龍鱗手繩。

林含遂陪著她,坐在她旁邊磨藥,徐長風則是在他們旁邊的空地上繼續練自己的劍法。

但這樣一派和氣的安逸日子,還是沒能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