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章成功的代價

司徒靖的話，立時又讓林小芭想起了她的媽媽：

“也不知道那邊的我們現在是什麼情形，會不會把我媽給嚇到。”

“丫頭，其實，我們過去時，只是意識暫時附著在了那個世界與我最貼切的人身上，離開後，他還是原本的他，沒人還會清楚地記得我在時的事，所有關於我們的存在都會被模糊得讓人很難想起。

至於林含殺死的，也只是那老道士的意識而已，那個被附身的人，隨著我們的離開，也會迴歸到我們出現在那個世界之前的狀態。

但丫頭你……因為是啟動這個陣法的核心，如果你不願跟我們回來，就獨獨只有你會記得我們曾出現過，如果你願意跟我們回來，那你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回到那個世界去，你的一切過往存在，包括你的肉身，都會從那個世界被徹底抹去……

你的母親，根本就不會記得……曾有過你這麼個女兒……”

就算司徒靖他們成功地帶回了林小芭，讓林小芭因為天啟陣法得以重生，但也並非全然不需要付出代價，失敗的代價是他們所有人的性命，而成功的代價就是，讓林小芭徹底成為這個世界的人，而抹殺掉她曾經在那個世界裡的所有存在。

這無疑對林小芭來說，是一種痛苦的心理傷害。

而她就這麼在毫不知情的情況，被動地接受了這樣的局面，這就更是加重了她心中的遺憾。

“對不起，丫頭，我們應該早些告訴你這件事，讓你……”

司徒靖見林小芭果然露出一副被真相打擊過後，難以接受這現實的表情，就更是覺得心中有愧。

“不用說對不起，按照約定，你們本來就不能提前告訴我這些，讓我有所準備，所以我不怪你們。

雖然我真的很不放心我媽一個人，也很捨不得再也見不到她，但是……但是現在這樣也好啊，她不記得我了，就不會為我擔心了呀！我也不用再去想，她會不會因為我的事情被嚇著了！這樣挺好的！”

林小芭並不責怪他們，也不想讓他們覺得愧疚，便是這般強顏歡笑地安慰起司徒靖。

“丫頭，想哭就哭吧，不必憋著～”

司徒靖說著就將她這張勉強的笑容，埋進自己的胸膛，讓她能夠無所顧忌地哭出來。

“……阿靖……我真的不怪你們……真的不怪……我想和你們在一起……

可是……可是我也想我媽……我一直惹她不開心，長這麼大以來，除了考上夏大，我就沒做過一件令她高興的事情……我……我真的很放心不下她……

可是我不怪你們……真的不怪你們……畢竟是我自己想跟著你們回來的……

是我自己想和你們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林小芭把臉埋在司徒靖懷裡，放下強裝的樂觀，哭訴起自己心中的矛盾和痛苦。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愛你，丫頭……沒能親自請求你母親，將你託付於我，我也很遺憾，但是今後無論如何，我都絕不會負你……還有葉師母和兄長，今後我也會加倍待他們，讓他們放心將你託付於我。”

司徒靖一邊安慰著林小芭，一邊又不經意地轉移著她的注意力，以免她哭得太過傷心。

“對！你說得對！我在這兒也有母親和哥哥，我今後要加倍孝敬他們，以彌補我錯失的遺憾！”

林小芭一聽司徒靖提起葉老夫人和葉詢，果然就又打起了一些精神，不再一直痛苦於自己所失去的那份親情。

畢竟失去的，也已經找不回了，她能做好的，就是珍惜當下擁有的，以彌補失去的缺憾，讓自己的人生遺憾，不會再擴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