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借根柴火方便嗎?”

火光照在棗的臉上,顯得有些侷促。

“可以啊。”

陸遠彎下身子從火堆中抽出一根又大又粗的木棍,燃著火,燒的有些泛黑。

“喏,你看看這根怎麼樣,夠大沒?”

陸遠將這木棍遞了過去,對於棗的突然出現,並沒有太過在意。

“不用,不用,太大了些,拿根小木棍便是,就是用來點油燈的。”

棗連連擺著手,彎下身子撿起一根小木棍表示這個就行了。

鍋旁燉煮的肉透著木蓋子傳來幾分肉香,有些誘人。

棗抽抽鼻子,有些貪婪的聞了聞。

許是覺得有些不妥,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掌櫃的鍋裡燉著肉呢,真香啊。”

“我,我就不耽誤您做飯,我就先走了。”

火光拖著背影漸行漸遠,棗出了藥鋪回到了家中。

藉著那微弱的火光,走的順利,不用摸著黑走。

木柴往油燈上一點,光被傳遞了。

甩了甩,小木棍上燃著的火被甩滅,丟出了屋門外。

娃娃躺著床上蓋著那家中唯一的厚被子,額頭上冒著冷汗,嘴唇略微泛白。

瞧著依舊是高燒不退的模樣。

摸了摸,燙手的很。

被子被掀開,一雙帶著繭的大手抱起孩童帶起一陣風,吹滅了剛點燃的油燈。

屋內空空如也,有些黑。

“大夫,大夫,這還是不見好啊,麻煩您搭把手給看看。”

棗氣喘吁吁的來到藥鋪前,闖了進去。

“不對啊,明明瞧著普通的傷寒,怎麼一劑藥下還是不見好呢?”

藥兒有些不解的打量著。

陸遠從後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凝重。

“娃娃他是去過什麼潮溼的地方嗎?就蚊蟲很多的地方。”

陸遠將藥兒朝後推了推,護在身後。

棗臉上露出一絲茫然,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