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能多陪我一些時日嗎?”

那是一戶宅邸內,兩進兩出的院落。在這小小的永安城內算的上是大戶人家。

“商人重利輕別離,前月浮樑買茶去。”

哪怕商人不重利也不輕別離,可該買的茶還是得買,該出的門還是得出。

女子穿著裡衣,坐在床上被子包的緊緊的,只露出幾分羞紅的小腦袋。

男子穿戴好衣裳,理了理衣領準備去參加那夜裡的酒席。

“可,可,可我呆在家中賺不到錢啊。”

“你不是說你喜歡那白玉做的送子觀音像嗎?我打聽過,要一萬兩呢。”

“現在還差了些,但很快就能籌齊了。”

男子饒饒腦袋帶著幾分憨笑。

“你將那白玉觀音像買回來是打算全家喝西北風去嗎?”

女子瞪著眉,眼裡透出幾分精明。

“這不你說的嗎?”

男子被媳婦罵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那是叫你好好賺錢,不要荒廢了這些時日。”

“也就是說我其實不用這麼努力賺錢,可以在家中多陪陪你是吧?”

男子直直的看著女子。

女子被看的有些羞紅,低下頭輕輕的應了聲。

一雙白底的黑色長靴出現在女子的眼前,有些突兀。

“你不是要去參加夜裡的酒席嗎?將衣裳拖了作甚。”

男子將外衣脫下,脫得只剩一套泛白的裡衣。

掀開女子的被子,恬不知恥的鑽了進去。

將女子壓在身下,將頭貼在那羞紅的耳畔旁像是要說些什麼。

女子有著幾分期待,像是好奇著讀過書的丈夫會說出什麼羞人的情話來。

想想有些期待。

“你早說啊,我跟你說啊,那酒席的酒可難喝了,他們還硬是一個勁的拿著我喝。”

“這不喝還不成,說我不喝就是瞧不起他們。”

“說的好像我喝了之後就瞧的起他們似的,一群靠剝削百姓賺錢的奸商,我不屑與他們為伍。”

“每次都要拉著我喝一大堆的酒,喝的我可難受了,每次回家前我都要吐上好幾次才成。”

不是什麼驚世震俗的情話,就是簡簡單單的牢騷。可女子的心卻早已泛起波浪。

城門開啟,早已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