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眼睛最是鋒利,一下子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向昔微,喲了一聲,大聲的陰陽怪氣的揚聲喊:“這裡還有一個姑娘呢!”

大家的目光頓時都朝著向昔微看過去。

向玠氣的要命,冷笑著問:“姑娘又怎麼了?沒見過姑娘家?你喊什麼?”

那人流裡流氣的嘖了一聲:“姑娘家不好好的待在家裡,這出門亂晃做什麼?正經人家的姑娘,誰這麼胡鬧啊?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難不成.....”

眼看著他越說越難聽,向玠忍無可忍,幾乎想上前一腳把他給踹翻。

這個時候,向昔微卻拉住了他。

向玠不解的去看她:“這賤人竟然敢對你出言不遜,而且還如此......如此無禮,我一定要教訓教訓他,給他點厲害瞧瞧!”

鄒鏢頭也是皺眉:“三小姐,這人不是善茬兒,不好應付。”

一般的村民哪怕是攔路訛錢,拿了錢也就了事了,絕對不會這麼強勢,在他們已經願意給銀子的情況之下,竟然還如此不依不饒。

看上去根本不是圖錢,只是為了找不痛快。

他低聲問向昔微:“三小姐是不是得罪過他們?”

向昔微扯了扯嘴角看著鬧事最狠的那個,指了指他:“你是這附近的村民?”

那男人流裡流氣的吹了個口哨,似笑非笑的看著向昔微,嘴裡不乾不淨的:“是又怎麼樣?怎麼,小娘子這是覺得我風流倜儻,對我動了心了不成?這也不是不行,我們這兒呢都是靠著養雞養鴨才能活下去的,現在你們踩死了我們這麼多雞鴨,這是斷我們的活路了。若是你們今天肯留下這小娘子,那我們倒也可以考慮考慮,讓你們就這麼過去。”

這話一出,李忠立即出口訓斥:“放肆!你們這幫刁民,你們可知道這是誰?”

鄒鏢頭也是十分不滿:“這位小哥,說話做事還是謹慎些的好,你們這若是為了圖銀子,我們已經鬆口,肯賠償你們這些雞鴨,大家彼此退一步,何必鬧的如此嚴重?”

怪不得向昔微要請鏢師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這些人。

向昔微卻沉聲喊鄒鏢頭:“鄒鏢頭,不要客氣,把他給我拎出來!”

聽見向昔微這麼說,鄒鏢頭有些詫異,但是還是順著向昔微的話,把那個說話最難聽的男人給拽出來了。

那男人頓時驚叫出聲,喊的十分誇張,活像是被脫毛的雞。

摔在地上之後,他還出言慫恿剩下的那些人:“張三,李四!你們死了嗎?就看著我被這麼欺負?快把這小賤人給我處置了!”

向玠衝上前踹了他一腳:“你給我說話放乾淨些!否則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他已經忍了這個人許久了,對他這流裡流氣的樣兒十分厭惡,加上他竟然還敢對向昔微出言不遜,說那些難聽噁心的話,若這人敢再開口,他是真的會衝上去打斷這人的狗腿。

反正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什麼侯府公子不公子的,去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