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谷冷哼,“怎麼?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芍藥忙說未曾有過,生怕江瑟谷會再次說她對腹中孩子不上心。

江瑟谷緩和了眉眼,“如此說來,不知是你和侯府的八字不合,還是這孩子天生與侯府相剋!否則,怎的之前都好好的,今日初來侯府,便動了胎氣,甚至還有了小產的跡象!

祖母,阿恣瞧著她也不像大夫說的那般嚴重,還是著人送去莊子上養胎吧!她若是惦記父親,便讓父親陪著一同前去就是了!”

她話音剛落,芍藥還沒來得及罵江瑟谷詭計多端,江三爺便指著江瑟谷叱罵起來!

“孽女!你當真是好陰毒的心腸!明知她還懷著子嗣,卻硬是要將她趕出侯府!你這無疑是想要她和肚子裡孩子的命!

這些年都是我疏於管教你,才縱得你如此滅絕人性!待我安置好芍藥,定要好生管教管教你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孽障!”

說著,欲將芍藥攔腰抱起,奈何他手無縛雞之力,一個踉蹌險些跪倒在地。

江三爺只得改拉芍藥的手,“既然侯府容不下你,我這便帶你去莊子上過我們的安生日子!”

芍藥急得險些甩掉江三爺的手,連忙勸阻道:“奴家只是個低賤的人,不敢因此而牽累三爺去莊子上過清苦的日子!

三爺,奴家願意如六姑娘所願,去莊子上養胎,但求三爺不要為了奴家而傷了與六姑娘的父女感情!”

江瑟谷看到這裡,便明白了,若是不出意外,芍藥又該裝暈了!

果不其然,芍藥說了這幾句煽情的話,眼睛一翻,便暈了!

江瑟谷本也只是抱著一絲希望,盼著芍藥能跟著父親去莊子上,眼下她算是明白了,於芍藥而言,父親只是她踏進侯府的一個墊腳石而已!

難怪前一世,父親死後,芍藥絲毫不難過!

雖趕不走芍藥,但也絕不能像前一世一般,讓她入住攬月院,在攬月院作威作福,甚至殘害孃親的性命!

是以,在芍藥暈倒之後,江瑟谷比任何人都快一步地說道:“快將人抬回耳房!”

動了胎氣,有小產之相是吧!

那我便就地成牢,將你困在昭泰院不得出來!

就是……有些對不住祖母了!

江瑟谷歉意地看向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正皺著眉地看著她,眼中帶著明顯的不悅!

江瑟谷討好地朝她笑笑,“祖母這裡香火繚繚,定能保住她們母子二人!”

江老夫人收回目光,“即使如此,便暫且安置在我這裡,過些時日,胎穩了再搬出去!”

如此這般,芍藥便在江老夫人院中住下了。

只是,耳房終究在連著正房,江老夫人命周媽媽將其帶進右跨院,並讓人好生照看。

江瑟谷離開昭泰院前,還去了一趟右跨院。

她看著躺在床上裝睡的芍藥,清越的聲音中帶著冷冽,“你倒是有幾分手段,竟能無中生有,將我們侯府眾人當傻子耍!

既然你這般想要攀認,我拭目以待,看看十月之後,你是不是能生出孩子來!

若日後,你當真能變出孩子,那我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又是你哪位恩客留下的!”

說罷,她轉身而去。

直至腳步遠去到一點聲響都無,芍藥才敢睜開眼,長嘆一口氣。

這小妮子怕不是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