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梁少傑的到來,江瑟谷本是要離開的,可方才還未來得及同江文霖說梁少傑,她怕梁少傑會裝可憐博江文霖的同情再出什麼岔子,所以便留了下來。

正好也探探梁少傑的口風。

她不是沒聽說侯府裡在傳她妖孽附體的話,今日又出了祖父說大師批她為禍害命格的事,她總覺得這兩件事有著關聯。

梁少傑一進來,江文霖就詫異他的左眼受傷一事。

“少傑你的眼……”

梁少傑淺垂眼睫,淡淡道無事,“就是在國子監涉獵的時候,被誤傷了!”

“怎麼會被誤傷?可有查出是誰誤傷的?”

梁少傑稍稍看了一眼端坐在榻上的江瑟谷,搖頭“祖母已經派人去查了,只是那箭上並未有標記,所以一直都未能查出是誰失的手!”

“那就是有人故意想射殺你!否則國子監射獵,發給學子們的箭怎麼會沒有標記呢!”江文霖細細分析著,“你在那之前,可有得罪過誰?”

問完,他便自己先搖頭否認,“你的性子一向不爭不搶,又與人為善,不可能與人結怨,莫非是誰嫉妒你被夫子重視,所以才起了這種惡毒之心?”

梁少傑勉強一笑,“事情已經過了很久了,而我又是這個樣子,索性就不去想那些徒添煩惱!倒是你,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能摔斷了腿?”

江瑟谷坐直了身子,這也是她一直想問,還沒能問出的事。

“別提了!倒黴唄!本來馬騎得好好的,突然就發了瘋,一路狂跑,然後我就摔了下來!”

江瑟谷提出疑問,“事後那匹馬可著人檢查了,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

“書院好像是著人檢查了,但沒查出什麼!”

“那就奇怪了,馬除非是受到外界的刺激,否則斷然不會無緣無故發瘋!”

梁少傑點頭,“阿恣表妹說得對,還是得讓書院那邊再查查那匹馬,最好能查出昨日誰人接觸過那匹馬!”

“父親已經留了人在書院,就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什麼了!”

“大夫可說這腿能不能恢復?”

“嗯!說得三個月才能好!”

一直暗中觀察梁少傑的江瑟谷,在江文霖回答了梁少傑的話後,看到梁少傑的眸底飛快躥過一抹冷芒。

一時心驚道:“哥哥受了傷,須得好生修養,方才李大夫也交代了,這幾日莫要人前來打擾你,我回頭就交代長喜,這幾日任何人都不得來探病!”

江文霖剛要說話,江瑟谷又道:“梁表哥,我哥哥你已然見過了,便請回吧!”

“也好!你今日從幽州剛回來,想來也疲乏了,等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梁少傑很識趣地離開了。

江文霖卻是瞧出了兩人間的不對勁!

以往她這個妹妹,見到梁少傑恨不得貼在人家身上才好,眼下卻好像變了個人,眼中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狂熱,還帶著一些疏離!

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