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無暮…你…你也…你也轉…轉世了嗎?”

用力深吸一口氣,將面前少年手中的金色劍意收入眼簾,感知著他身上與王權無暮同樣的氣息,梵雲飛赤色的雙眸中瞬間泛出水霧。

如果說剛才隔的老遠看見的天地一劍只能讓梵雲飛覺得這人跟無暮相像,那麼現在王權然手中的王權劍意就是讓他確認了這人就是王權無暮。

“吾兒,你終於回來了啊!為父終於不用在夜晚哭泣了,嗚嗚嗚嗚!”

見自己的靠山終於來了,剛才被劍氣直接砍成沙子,根本不敢動彈一下的沙狐皇好似找到了靠山一樣,發出悲慘的痛呼。

幾乎是下一秒,一大堆黃色呢沙子迅速重組化形。

沒過多久,一名頭頂呆毛,手持木杖的沙狐老人用髒兮兮的大手抓住梵雲飛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訴說著自己的痛苦。

作為梵雲飛的親爹,沙狐皇是少數對他極好的妖怪。

當初梵雲飛被趕出沙狐城後,沙狐皇其實一直在暗中接濟兩人。

但可惜後來小麗心涼了,不想再跟他們扯上任何關係,於是帶著變成土狗的梵雲飛遠走高飛,不願再回沙狐城。

“無暮……你……你為什麼要……要毀壞宮城?”

來回深呼吸幾次平復下因再見好友而劇烈跳動的心臟,無視了身旁耍寶的老爹沙狐皇,梵雲飛的視線根本不想從王權然身上移開。

“雖然…雖然我也很討…討厭他們,但他…他們罪不至死。”

即便王權然與王權無暮兩人長得完全不一樣,但對於梵雲飛來說,他們兩個就是同一人。

因為妖族看的是靈魂而不是肉身,看的是氣息而不是人。

如果只看肉體,厲雪揚的肉體已經死了,梵雲飛不會苦等轉世。

同理,原著中梵雲飛殺王權景行的時候就說過和他相比,你這根本就不是天地一劍。

王權然的天地一劍跟王權無暮極為相像,現在又會王權劍意。

因此不管王權然是不是無暮,梵雲飛都將他認作自己的好友。

“當年…你…你被王權…王權景行殺死…我…我幫你…幫你報仇了。”

面帶嫌棄的掀開身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沙狐皇,直視著身前不發一言的王權然,梵雲飛的話音很是沉悶,兩行清淚瞬間自眼角滑落。

“我和…和雪揚都…都很…很想你…但雪揚現在也…也不在了。”

好友與妻子離開自己五百年之久,梵雲飛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傾訴。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王權無暮。”

見狀,拳頭不停重複握緊又鬆開,王權劍意消失又重組,王權然最終只能是用力長嘆一口氣。

“我是秦然,當然,你也可以叫我王權然。”

王權然和王權霸業的直系親屬是王權無暮的堂哥王權無嗔。

王權景行親手殺了自己唯一的兒子,然後又被梵雲飛所殺,這一脈直接絕後。

五百多年下來,無暮與自己這一脈血緣關係早就澹的不能再澹了。

如果說王權無暮有什麼東西傳承了下來,那就只能是意志。

王權守拙這一脈繼承了王權無暮的意志,併為之努力。

“你是秦然?!

聞言,梵雲飛還沒做出什麼表情,沙狐皇頓時好似嚇了一跳,本能的躲在梵雲飛身後,用驚恐的表情看著兩人。

人的名樹的影,如果把這個世界最不能惹的人做一個排名,秦然絕對能排進前五,甚至前三。

哪怕是妖皇都有顧慮,會為某些事情做出讓步,但秦然不會。

因為人家實力強大,同時又幾乎是孤家寡人,惹怒了他直接砍你全家。

“秦然嗎…但你的劍意…不會錯…你完善了無暮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