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汪……汪汪!”

‘為啥要打西西域?’

輕輕抬起狗頭從遠處眺望沙狐皇城,一隻長相極其猥瑣的土狗表情不禁變得很不解。

雖然它是西西域皇子,但自己家窮成啥樣他心裡還是有點介於A與C之間的數的,一沒利益,二不好打。

正因如此,所以土狗搞不懂為什麼別人要主動打上沙狐城。

“殿下,人族進攻西西域了,應該是當年被你幹掉的王權家後人,所以是衝你來的。”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名頭頂狐耳的眼鏡娘蘿莉連忙上前將這隻土狗抱入懷中,話音中充斥著澹澹的恐懼。

“殿下你每天只能使用半個時辰的妖力,所以我們還是快跑吧!”

“不…不…不是王權…景行,這…這是無暮…”

感知著不遠處的熟悉氣息,土狗立即掙脫秘書小姐的懷抱跳在地上。

心念一動,龐大的沙之力聚集在身體四周,土狗隨即化作一名容貌俊美,身著白絨藍袍的赤童少年。

“那…那劍氣…和…和無暮…一…一樣…是…是他…回來了!”

感知著不遠處那熟悉的劍氣,梵雲飛的神色已經帶上了一抹希冀。

他見過兩種截然不同的天地一劍。

其一是王權無暮那種一往無前,帶有煌煌大勢。

其二是王權景行那種汙穢骯髒,恨不得把一切都融合進去。

現在出現的金色劍氣與王權無暮有九成的相似,從劍識人,梵雲飛覺得這足以證明兩者是差不多的人。

“無暮的劍氣…只要說明白他應該不會亂來的!”

輕輕深吸一口氣,腦海中回想著五百年前那個愛笑的大男孩,梵雲飛的口吃一時間都好了大半。

“亂來又怎樣,殿下,那群同類真的值得我們去救嗎?您忘了我們是怎麼被趕出來的?”

將梵雲飛的話音收入耳畔,眼鏡娘蘿莉小麗不由憤恨的咬了咬牙,看向沙狐城的視線滿是不爽。

作為親身經歷者,沙狐小麗清楚的見證了梵雲飛從一隻矮窮挫土狗到殺掉王權家主,成為西狐的路程。

梵雲飛是蠢貨的時候,那群長老對它不屑,催著沙狐皇造小號。

梵雲飛成妖皇的時候,那群長老又跑過來巴結,並去其他區域狗仗人勢。

後來,趁著梵雲飛因轉世續緣啟動妖力損失過半而陷入昏迷,那群天殺的長老們出手奪走了半顆御水珠,並將他給趕了出來。

護佑西西域一方生靈的堂堂妖皇最終竟被自己人給趕走,這是多麼譏諷的一件事。

“殿下,那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老頑固,死了最好!”

輕輕拉了拉梵雲飛的寬大的衣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爽的事情,沙狐小麗的神色已經帶上了憎恨。

同為沙狐,小麗對那群同類而感到心寒,更為梵雲飛要救他們而不解。

“不…不行…這不是…不是沙…沙狐城…的問題…最近的天地之力…在暴動!”

聞言,梵雲飛也不禁咬了咬牙,但下一秒便是恢復正常。

堂堂妖皇被自己人趕走並向外宣稱失蹤,即便梵雲飛平日裡傻乎乎,什麼都不計較也不代表他的心中沒有恨。

可能正是因為對族人失望,感覺人間不值得,所以續緣成功後梵雲飛才會放任厲雪揚在沙狐城搞破壞。

‘可能這就是他所說的包容之心吧!’

恨固然重要,但相比恨來說梵雲飛覺得西西域眾生更重要,就像五百年前真龍跟他說的那一句話一樣。

“御水珠…應該在…被人…使用,我…我要…要拿回來…”

回想著最近半年時常小幅度暴動的西西域天地之力,梵雲飛輕輕眯起雙眼,心中也得出了答桉。

御水珠相當於梵雲飛的一部分,可以小幅度調動西西域一方天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