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妗姆讓林漓手中杯酒停滯,她放下酒杯,反而是身旁的蘇婉華面帶微笑回道:“漓兒過去十幾年都在外,身子弱實在是學不來這些東西,還望太后見諒。”

此話一出,全場男子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可惜,而女人皆在看戲,林漓心中忍不住白了眼。

得,可能嫁不出去了。

張太后裝作回憶道:“哀家怎麼記得漓兒小的時候可還是學過古琴的,在她五歲的時候還給哀家表演過呢。”

五歲!

一股涼意從林漓身上竄起,連帶荊峙的臉色有些許變化,但被他很好的用酒杯掩飾過去。

蘇婉華還想再說些什麼反駁,但是被林漓暗自用手按住,只見自己女兒起身微微福身回道:“那漓兒只能是獻醜了。”

還不等她準備,一把古琴急匆匆從旁搬了上來,似乎早就等待著這一刻。

林漓心中冷笑一聲,款款上前,初音響起,可見青澀,眾人心中暗道可惜,看來真是不曾精進。

“看來這天家之女也就是花瓶而已,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沒有。”

“就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賜給她這個名號。”

“這樣的女子在盛景簡直是粗鄙至極,誰家小姐不是精通一樣,就她剛才那般操弄,待會兒一準彈不出什麼。”

頗看不起她的官家小姐們在旁交頭接耳,小聲議論,一邊還用小心翼翼瞧著幾位上位者們的神色。

男子們皆是期待中削弱了幾分,即使許諾天家之女的嫁妝和這謫仙的面龐十分吸引人,但還是令一部分人停卻了腳步。

娶妻當也希望是拿得出手的。

林漓撥弄了幾番,微微調整些音準,正當所有人看著她準備出醜時。

“可否容臣添個彩頭,恭祝太后鴻壽安康?”

眾人皆驚訝看起眼中朦朧著幾絲醉意的荊峙站立起來微笑著問向張太后。

蕭騁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張太后卻是著實驚訝他的出現。

“峙兒既然提出,那哀家自然不願意拒絕。”

荊峙微微點頭側耳告訴身邊的諶識遞來一支短笛。接過後走到林漓身旁。

不得不讓人賞心悅目,宛如這兩個人就是應該站在一起。

荊峙點頭示意林漓開始,隨著清脆的古琴聲響,短笛的聲音立即緊跟其後,交相融合,十分默契。

林漓此時眉眼之中也盡是柔情,全身心投入其中,雖然有些許青澀,但也讓懂得樂曲之中知曉這其中功底依舊是浸淫多年,並非是一日之功,手上的青澀也只需要假以幾日的練習而已。

樂曲如小溪一樣悄然流淌在每個人心中,連蘇婉華都暫時忍不住放下對荊峙設計林漓入局的偏見,好好欣賞一番。

一曲終了,她帶頭鼓掌,眼中滿是驕傲,絲毫不給張太后面子。

林漓裝作客氣與荊峙和張太后做足了禮,才緩緩退回座位。

在場無論男女眼中的光芒大盛,動著各自的心思,王座之上的那位男人不悅更甚。

張太后臉色笑容更甚:“峙兒和漓兒第一次合作就有如此默契,真是有天作之合的意味了。”

話語一出,全場眼光均是複雜,剛才的眼神均收斂了些。

蕭騁低聲沉怒:“母后,夠了!”

誰知張傲菡徑直向荊峙問道:“哀家聽聞近些日子大臣們對你的婚事很是感興趣,峙兒,可有意中之人?”

徐世月不安看向他,在座少女也忍不住撇向他,將少女的心思展露無疑,這張臉實在太過誘人。

荊峙掃了一眼斜對面淡定飲杯的林漓,一杯接著一杯。

還真是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