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多久了,現在都已經是夏天了。”

“嗯,所以說順其自然嘛。”

聊了一陣,一直坐車的夫妻兩有些乏了,出了知青點往家裡去。

季延也該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了。

“今天也不是週末,你在這裡耽擱了挺長時間的,下午還去上班嗎?”

“要去的,兄弟幾個互相打掩護,但人得去,你和阿姨,都說了什麼啊。”季延臉微紅,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譚綿綿狐疑的看了一眼,懷疑他是不是聽到了裡屋在說什麼。

畢竟再擴大,她佔據的那一書房一臥室就那麼點大。

季延此地無銀三百兩:“我沒聽見阿姨說要我們訂婚。”

譚綿綿噗一聲笑出來,隨後是毫不留情的哈哈哈哈。

“你真的很不適合騙人,季延。”

季延鬧了個大紅臉,卻堅挺的站著,想等一個答案。

“我不是說了嗎,我中意你,也稀罕你,但是結婚是二十歲之後的事,過早的定下來,對你對我反而會是一種束縛。”這是她的態度,也是她的承諾。

並沒有吊著人啊,也沒有同時養備胎什麼的,只是出發於所接受的醫療教育上,對於婚戀年齡的底線。

季延有些失望。

他就喜歡過綿綿,總覺得自己時刻都有想抱著她回家暖炕頭過日子的衝動,可綿綿總是那麼冷靜。

雖然冷靜穩重一定是優點,可他心裡,忽然很不得勁起來。

再看譚綿綿還用不解的眼神看自己,季延扭了臉,說自己這就去上班了。

譚綿綿嗯了一聲,和他分開路走了。

季延傻眼了,站在譚綿綿身後,看她走了好多步,自己才離開。

季延去了鎮上,巡邏的工作倒是沒耽誤,就是抓人的時候下手稍微狠了一點。

幾個兄弟下班後,拉著季延去飯館吃飯,還開了一瓶燒酒。“有啥不舒心的,跟咱們幾個說說,看你今天狀態就不對勁,咋,那癟犢子又開始犯病了?”

這裡的癟犢子,指的是林偉光,大家心知肚明,名字都不用提,便知道是哪個人。

季延摸了摸杯子,本來不怎麼想喝的,可話說不出口,就只能乾一杯下去。

立馬有人續杯上來,看季延連續喝了好幾口,眾人面面相覷。

這心結問題不小啊。

喝酒是為了讓他舒坦點把那口氣吐出來,可不是要他爛醉啊。

一個個的之前灌得多誇張,現在就有多狼狽。

末了把他塞宿舍裡安頓好了,大家才熏熏然的告別。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有個人影,站在門口好一陣,離開的時候,只留下了幾根菸頭,散發著輕微的焦味。

次日,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砸在季延眼皮上。

“這裡是,職工宿舍啊,把我送這兒來了,還好是夏天,空房間啥也沒,冬天能把我冷死。”吐槽一句,他撓撓頭髮,直接坐了起來。

其實昨天也沒怎麼醉,就是那一下子什麼都不想說。

嘴裡總覺得乾巴,季延看了看桌上有煙,手伸出去,又停下。

“算了,等下要說我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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