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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敬拿了一瓶水,朝著惠星那邊瞟了一眼,問沈聽風:“嘿你倆到底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

方嘉敬:“你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我說你和惠星,你們分手時也不是對彼此沒感情了。”

“你還未婚,她還未嫁,你沒女朋友,她也沒男朋友,要是還有感情,也不是不能複合。”

沈聽風心裡突然有點煩躁,心思也沒那麼在打球這回事上,隨意一打,這球沒進。

一旁杜元坐在隔壁檯球桌上,球杆放在地上,手擔在上面,看到沈聽風沒進球,立馬跳了下來:“該我了,還以為你一杆清呢,被惠星搞的心神不寧了吧。”

沈聽風:“這事以後別提了。”

杜元:“要我說,你現在就是回頭去追惠星,人家也不一定搭理你了,當時莫名其妙就跟人家分手了,連個理由都沒有。”

沈聽風走到一邊,拿起杜元隨手放在桌邊煙盒,抖了一根菸出來,捻在手裡突然猶豫要不要點上。

最近煙抽的厲害,他沒那麼大的癮,只是心煩事多了一些。

片刻猶豫後,還是給點上了火。

方嘉敬:“分手時惠星沒問你原因?”

沈聽風緩緩吐出煙,搖頭:“她什麼都沒問。”

方嘉敬頓了一下:“這幾年你不在,惠星也一直沒交往過男朋友。”

沈聽風低頭一口煙笑了聲:“算了,過去了,不說這事。”

杜元拿起巧粉,抬頭看了一下沈聽風:“你放不下也正常,畢竟是初戀,從小又在一塊長大,哪個男人心裡不藏著白月光,紅玫瑰什麼的。”

沈聽風懶得理他,身子斜靠在隔壁桌上,吸著煙,一手把球杆放在身後桌上。

杜元嘴角含著壞笑,俯身進了一球。

方嘉敬開口:“你倆的事你倆自己看吧,有沒有感情,你倆心裡最清楚。”

杜元笑哼了一句:“有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沈聽風低頭抽著煙沒搭話,這幾年,他已經不清楚自己是否對惠星還有感情。

只是看到她,他會心煩。

他也不知道在煩什麼。

他自嘲笑了下,手指捻著煙摁進了菸灰缸。

“我回去了,你們玩。”

方嘉敬抬頭:“這才幾點就回去?”

“聽韻一個人在家,我不太放心。”

杜元衝他擺擺手:“行吧,幫我替小妹問個好,改天帶小妹一塊出來玩兒。”

“嗯。”

沈聽風撣掉衣服上菸灰,走到沙發拿車鑰匙,發現惠星一個人蜷縮著膝蓋,窩在沙發上。

沙發下放著她的高跟鞋,還有散落了空酒瓶。

沈聽風沒說話,彎腰拿起了車鑰匙,餘光掃到女人的臉,額頭有細密的汗水,臉色也不好看。

難怪那麼安靜。

“胃疼?”他開口。

惠星掀了下眼皮,吸了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