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昨天晚上說了啥了?”吃早飯的時候,李梟看著吸溜吸溜喝粥的敖爺,氣得腦仁有些疼。

“忘了!真忘了!昨天都喝短片兒了,那兩個錦衣衛的兄弟還真不賴。喝酒不耍滑,實在人。這酒品看人品,我看這倆哥們兒人不錯。

我說啥了?”

李梟很想用腦袋撞桌子,鑑於這樣很疼硬生生的放棄了這一想法。

“你把咱皮島的家底差點兒就兜出去,哦!你跟小白吵架的時候,把你和巧姐床上那點兒事也說了。”

“咳……!!”敖滄海嘴裡的粥噴出來,眼睛看著李梟,鼻子裡還在往外滴答濃稠的粥。

“小白說你軟了吧唧不中用!”李虎啃著饅頭喝著粥非常愜意,就是醬菜不能夾了,都被敖滄海噴上佐料。

“我操!”敖爺一下子竄了起來,風風火火的衝向院子裡,找那個扁毛畜生算賬去了。

“小白啥時候說那話了?”

“就當是小白說的,它又不會還嘴!”

“啪!”李虎的後腦勺捱了一巴掌。

雖然在京城,但操練還是要的。天氣不冷不熱,皮島計程車兵們在院子裡分成幾隊。

蹲足起,仰臥起坐,蛙跳,俯臥撐!新奇的鍛鍊方式,引來許多人圍觀。都不明白,這些大兵折騰個啥。

其實李梟平時訓練,更加註重長跑。可惜!這是在京城,德勝門外大街不時有各種官員的轎子經過。讓那些狗屁不懂唾液極其發達的言官看到,一封有傷風化的彈章是免不了的。

他孃的誰家長跑的時候還顧及軍容,又不是大姑娘,光膀子跑步怎麼了。說明咱哥們身體好!

驛館的人對這些大兵的怪癖,已經算是見怪不怪。炊事班的傢伙一邊摘菜,一邊和驛館的人聊天。驛館的僕役也幫著摘菜,不為別的就為了一會兒中午的時候能跟著混頓飯。

這年月窮人家還是一天兩頓飯,吃午飯那是有錢人家才能幹得起的事情。這些遼東來的人看起來挺富裕,大兵都能一天三頓飯。還全都是大米乾飯,早上的粥雖然稀,但人家是配著饅頭吃的。人家那饅頭蒸得白白胖胖的,饅頭外面的饅頭皮好像包裹在上面的一層膜。

那層饅頭皮散發著油亮的光韻,別說吃,看著就讓人覺得喜歡。

驛館的僕役家裡,能吃上這種上等白麵的還真不多。

午飯吃的豬肉燉白菜加上鹹蘿蔔條,大米飯隨便造。好幾個僕役也厚著臉皮端著老碗,湊在炊事班跟著混吃混喝。這些驛卒其實也不容易,一個月那點兒薪俸養活家口都艱難。能在這混一口,回家就少吃一口。

李梟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是窮苦人吃一口就吃一口。對自己來說就是一頓飯,對他們來說省下來的錢可能就是孩子身上的一件衣服。給這些人點兒好處,他們會記得你。如果你給趙南星送一件絲綢衣服,絕對會被人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