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向日葵(第1/2頁)
章節報錯
“這邊就是案發的那間客房了,為了避免汙染現場的痕跡,還請你們佩戴好這些防護用具,按照我們鋪在地面上的踩踏板行動,要把頭髮全部塞到帽子裡,尤其是這位同學。並且在之後配合我們留存指紋和頭髮等等材料方便對比。”
在客房門口已經拉起了一道警戒線,看守的警官遞過來兩個塑膠包,對工藤新一和關斗南說道。不過這位警官不知道是對長髮的人有意見還是對關斗南本人有意見,著重強調了一番。
塑膠包裡是一次性鞋套、手套、口罩以及塑膠帽子,看起來警視廳鑑識課起碼在這方面還是挺負責任的。
一邊穿戴著各種裝備,關斗南側頭往客房裡瞟了兩眼,五六名鑑識課的警官正拿著各種燈、試劑、照相機以及其他看不懂的道具,滿臉凝重地採集著現場的痕跡。
“可惡啊,怎麼提取都只有山崎先生和前來打掃的女僕的足跡,毛髮也只發現了屬於女僕的長頭髮,難道真的是刀子自己飄起來殺的人嗎?”
“陽臺的欄杆上全是細微的塵土,但找不到一個指印或者足跡,都不知道是不是該謝謝保潔人員偷懶沒有擦乾淨這裡了。”
“別抱怨了!有那個時間不如多調查一個格子,說不定就能找到什麼呢。”
熱火朝天,鑑識課警員們工作的狀況和他們心中的怒氣都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
“山崎先生的遺體已經先一步送去做司法解剖了,不過我們倒是有現場的照片……呃,關同學你沒關係嗎?”
高木從檔案袋裡拿出一疊照片,有些遲疑地問向關斗南。一般人見到遺體的照片,就算照片本身不怎麼血腥,也會因為一些心理上的作用而產生不適。
像高木工藤新一那是個怪物不算在常人之內,那麼唯一看似正常人的關斗南就很需要高木多做提防了。
一來是別給他造成什麼心理陰影。二來麼,萬一他忍不住直接吐了還汙染現場,收拾起來挺麻煩的。
“答案是,我也不知道。有的事情沒有試過誰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說不定我其實是個潛在的變態殺人狂魔……開玩笑的。”關斗南自認為是開了個不錯的玩笑,但見高木警官的表情他好像還當真了。
“那,如果有什麼不適的話還是把照片給我,不要勉強。”高木還是略有些擔心地把手中的照片遞給關斗南。
稍微做了一點心理準備,關斗南看向手中的照片。
照片中的山崎先生年紀大約四五十歲,頭髮並未全白,面容就是那種典型的霓虹中老年男性,只是他的表情卻是十分錯愕,雙眼圓睜甚至還帶著些驚恐。
雖然說起來很怪異,但關斗南覺得山崎先生的視線是在微微向下看。
山崎先生的身體半躺半坐,還穿著一身較為正式的西裝,腳上拖鞋還未脫掉,應該只是暫時躺在這裡進行休息,身後靠著的絲綢被子和枕頭已經被他身上滲出的血液染紅了不少。匕首依然留在他的胸膛之中,正如高木警官所說,刀刃與肋骨平行,位置確實有些奇怪。
從他胸膛中流出的血液不少,而且看起來應該是有過一個噴濺的過程,或許是刺中了某條重要的血管。他身上穿的黑色西裝已經被血沾溼了大半,連同身下的床單也是。
“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接受,可能我真的有這方面的天賦?”
關斗南翻看著那幾張照片,雖然還是對那龐大的出血量和山崎先生臉上扭曲驚恐的表情有點皺眉,但竟沒有過於強烈的反應。或許和這次的死者是被一刀致命,沒有出現那些過於獵奇恐怖的畫面有關。
“山崎先生身後的這幅畫,是梵高的《向日葵》嗎?”關斗南指著手中的照片向高木警官問道。
“是,看起來應該是《花瓶裡的十二朵向日葵》其中的一幅,正品儲存在費城博物館的那一幅。”工藤新一湊過來看了一眼,給關斗南解釋道。
“一般來說,會有人把這種油畫掛在床頭上方嗎?”
“這個……不好說,畢竟藝術家的事情,誰都說不準,說不定就有那種喜歡在床頭掛一副油畫的。”工藤新一摸了摸下巴,“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是不會這樣做的。一來雖然《向日葵》在梵高的作品裡是偏向於表達正面情感的,但我個人不太能欣賞的來。二來……”
“油畫掛在床頭上,萬一掉下來容易砸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