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撐住,我偷塔(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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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證據?具體是指……”
“是這樣的。”正在開車的高木警官接過話頭說道,“在聽工藤同學說完他的推理之後,我們就展開了多方的工作。一方面去瀨羽先生就醫的醫院裡調查他的腿傷到底怎樣,另一方面也派鑑識課的警員在案發的那間客房提取各種掌印、指紋、足跡、毛髮。”
“去醫院調查的結果很成功,瀨羽先生的私人醫生很快就承認了,兩個月前瀨羽先生受的腿傷其實早在二十多天前就已經完全恢復了。但據瀨羽先生自己說,‘因為想多享受一下老伴兒子對自己無微不至照顧的感覺’,所以才繼續假裝受傷。”
“這種理由,根本無法證偽,他自己願意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但他偽造了腿傷這一點卻是切實無誤的。”工藤新一冷哼了一聲,對這種完全自由心證的口供很是鄙夷。
“嘛,不過在沒有切實證據之前,我們也只能暫時接受他這一套口供……”高木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但是另一邊,鑑識課的警員們的調查卻遇到了重大挫折,他們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番,動用了各種專業的調查裝置,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以作為證據的痕跡。”
“陽臺的玻璃窗上沒有留下可能推開它的手印,陽臺的扶手上、鄰近窗戶的窗臺上、客房的地面上,都沒有找到屬於瀨羽先生的足跡,甚至任何其他人的足跡——當然,更不可能有輪椅的車轍了。”
“在預計的案發時間內,瀨羽先生也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他中途讓女傭推著輪椅去了一趟洗手間,前後大約10分鐘左右。那間洗手間的窗戶雖然不算小,但也沒辦法讓瀨羽先生輕鬆出入。其他客人雖然也有在案發時間一個人獨處或者上廁所的,但同樣沒有找到能對應上的指紋或者足跡。”
“就像是有一把刀子憑空出現在那間客房裡,憑空將山崎先生刺殺一般。”
“這……”關斗南聞言有些晃神,扭頭看見工藤新一正用微妙的眼神看著他,便明白了工藤新一叫他來的意思。
這次案件所用的手法,和他曾經表演過的“超能力懸浮術”幾乎如出一轍。
是其他的替身使者?還是三成正人?或者是某種更為巧妙的物理手法?關斗南心中閃過諸多猜測,卻沒法形成一個定論。沒辦法,替身這種事情過於玄學,擁有什麼能力都不奇怪。而且到底是不是替身也難說,誰知道瀨羽會不會想出什麼千奇百怪的手法來製造這樣的一種現場。
自己的替身小黑,不,現在應該叫它“喜劇之王”了,它暫時還沒有靈感,也就是說情報依然不足。
“瀨羽先生也並不承認是他殺害了山崎先生,他認為這次的犯人是那個寄來恐嚇信的傢伙,讓我們順著這個方向去查,而不是把他和他的朋友們關在現場浪費時間。”高木警官繼續說道。
“你剛才說,山崎先生是被人用利刃刺殺而死,那麼兇器還留在現場嗎?”關斗南思索了片刻,準備從兇器入手發問。
“兇器還留在現場,是一把比較普通的匕首,沒有留下指紋,應該是戴了手套或者什麼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標誌,我們已經在走訪各種可能買到類似東西的地方了,但希望有些渺茫。”高木的語氣有些低落,“啊,不過有一點比較奇怪,匕首的刀刃是平行著肋骨插進去的。”
“平行著?”
“就是這樣。”工藤新一併起手掌,在自己的胸膛上橫著比了比,“一般來說,如果是正面刺殺,匕首的刀刃應該是豎過來的,這次則比較特殊,所以我們懷疑會不會是兇手趁山崎先生躺在床上的時候,站在他的側面行兇。”
“嗯……確實,這一點比較可疑。”關斗南點了點頭,忽然伸出手來,左手虛攬,右手作握刀狀,像是要捅死自己一樣向內擺動小臂,“不過,這樣在別人身後刺殺的話,應該也能留下那樣的刀傷吧?”
“雖然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山崎先生是躺在客房的床上遇害的,他身後就是床頭的被子和牆,沒有多餘的空間。而且從出血的量和血跡形狀來看,遺體並沒有被人搬動過。”高木解釋道,“想要用背後靠近點這種辦法刺殺,難度實在是太大了點,所以我們沒有考慮這種情況。”
“畢竟總不能是有人穿牆而出,把山崎先生刺死的吧?”
“想要刺殺山崎先生,同時不在陽臺留下任何足跡和手印,難度應該也很大。”關斗南幽幽地說道,“穿牆而出……為什麼不能是呢?”
“呃……”原本只是打算開個玩笑的高木警官一愣,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用視線從後視鏡裡向工藤新一求助。
“……”工藤新一,完全沒有注意到高木警官求助的眼神,一心在思考著什麼。
救命啊,誰來拯救一下霓虹警方,順便拯救一下我吧……高木警官在心裡對著不知道誰發出了絕望的呼救聲。
……
“喔,很有氣派的別墅呢。”
到了瀨羽先生別墅所在的位置,工藤新一從車上下來,看著這座別墅作出瞭如上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