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現在自己的處境如此糟糕又如何。

至少之前還有人給他墊背。

很少會有人知道,白澤年是老區長的養子。

而老區長真正的兒子,就是他現在的‘失蹤’已久的弟弟。

白澤年現在無比慶幸,自己將白瑾年送到了袁延山這裡。

袁延山的手段果真沒有讓他失望。

他如今嘗受的苦痛也比弟弟好受多了。

陰暗的恨意現在轉換為了極度的快意。

在這個家這麼多年,為老區長鞍前馬後,就是為了贏得他的尊重,最終的目的是得到他的推薦位。

沒想到在末日爆發後,他才發現這個老狐狸想要將位置傳給他真正的兒子,甚至說順位都輪不到他。

驕傲的自尊心怎麼可能容忍他吞下這口氣。

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論能力哪一點可以比過他。

真是老眼昏花不中用的老東西。

想到臨死前老區長的眼神,白澤年將口中濃重的血腥味全都汲取進骨髓,嘴邊浮現出冷笑。

恐怕他做夢也想不到,最後送他上路的人竟然是他白澤年,可比他那個兒子孝順多了。

而他的乖兒子,照袁延山這個強度的折磨法。

白澤年嘴邊的冷笑又擴大了。

……

袁延山愛不釋手地將手中的新式藥劑放下,還有正事沒幹完。

牆上的人已經微不可見地偏移了些許。

袁延山的強迫症迫使他將輪盤扭動回來,在試了幾次後,還是微見的偏離。

袁延山壓抑的脾氣來的迅猛,一腳踹向了白澤年的腹部。

只聽見內壁傳來的臟器擠壓聲。

白澤年胃酸翻湧,忍不住想吐,但巨大的痛苦已經讓他叫不出聲音了。

現在他可是個聽話的木頭人,只剩勉強的喘氣和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