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長髮現了這件事之後,就找了學校反應,特別是他最信任的校長李玊。

但是學校的態度相當冷漠,校長李玊更是不想管,只是冷冰冰地告訴他,他們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學校不會插手別人的家事。

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又怎麼會是家事,可是他確實也拿不出更為合理的證據,只能聯合學生會的其他人去調查。

沒想到還真讓這群孩子查出了問題,或許是有著校長的庇佑,蘇琴行事不像之前那麼小心翼翼,還是留下了不少的蛛絲馬跡。

這位蘇琴導師手下的學生,出事的竟然不止一個,那個張謙不是第一個,甚至也不是最後一個。

只不過之前的案件都被學校用手段給壓了下去,而且那些死亡的學生全部背上了一個求而不得的名聲,對他們的導師蘇琴有著不軌之心。

這次如果不是他們好心幫助張謙的家人給他收拾遺物,那麼他的死也不會激起什麼水花,同樣也是一位為了追求導師而不擇手段的舔狗,僅此罷了。

蒐羅到足夠證據的學生會長,直接就一紙訴狀給蘇琴導師告到了警局,但是萬萬沒想到,蘇琴導師不僅沒事,而他們所有參與的人,反倒是迷迷糊糊地自己走到了那間廢棄校舍,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本來這會是一個很圓滿的結局,所謂天理昭彰報應不爽。”穆白珩聲音清冷,唇角浮現一絲冷笑,“偏偏就在那天,秦師大的某個社團去廢棄校舍探險,本來他們也該全部死在裡面變成同夥,可惜了,還有人逃了出來,也帶來了這個完美閉環任務的最大變數,那就是現在被告席位的姜時鳶。”

糾察聽到廢棄校舍的時候,他的面色嚴肅了很多,冷聲問:“你的證據呢?”

沈宇嘉走進審判庭的時候還是懵逼的狀態,天見可憐,作為一個守法良民,他從來都沒有進過這麼高大上的地方。

毫不誇張,再厲害的秦師大校草,站在證人席位,頂著上百號人的威壓,那腿肚子都是打顫的。

“這就是我的證人,也就是當事人之一,說說你的經歷吧。”穆白珩看出了沈宇嘉的慌張,示意他不用緊張,把身體放輕鬆就可以了。

“我們本來是社團探險的……”沈宇嘉開始講的時候還有些磕巴,但是越說越順利,不愧是經常在講臺上演講的,雖然有些地方講的有些破碎,但是他努力把那天的經歷給說得完整。

雖然在沈宇嘉的努力下,還是說的稀碎,但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全都是嚴肅著面容靜靜地聽著,聽到後面他誇張地描述姜時鳶有多厲害的時候,還有人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特別是審判席位置上穿著特殊制服的那幾位老者,看著沈宇嘉的目光都和別人不一樣,心裡想的卻是一致:這娃真是太可愛了,資質也好,真想拐回家收徒弟。

沈宇嘉卻是沒有這樣的煩惱,陳述完自己知道的事情之後,就把全副精力放在應對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的老頭身上。

糾察席位的那位老先生,銳利地目光放在沈宇嘉的身上:“你當時是怎麼逃出去的,既然現場那麼危險,你的同學都困在裡面,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沈宇嘉的大腦一片空白,這段經歷真的是他空白階段最多的一段,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對這方面說什麼。

這時候審判席位上有位特殊制服的老者開口:“你為難他做什麼,凡人之軀不會記得神鬼之事,他能有些零星記憶就不錯了。怎麼,你還想對他施展搜魂,老齊啊,都是做人長輩的年紀了,就不要那麼固執了嘛。”

“我也沒說要對他搜魂!”被叫做老齊的糾察老先生憤怒地看向審判席,“老頭子就是想要了解真相,廢棄校舍的環境特殊,他一個普通人到底是怎麼逃出去的?”

“自然是因為他心底善良,靈魂純淨,祖上積德,給他留了這麼一線生機。”姜時鳶竟是在此時意外地開口,不過她的嗓音有些沙啞,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難聽,“我當時在老城區熙泗路的鬼市擺攤,幡子上掛了引魂木,他能被吸引過來,也不奇怪。”

“沒錯,這個小女娃也交代了這部分的內容,與這個小男娃交代的相同,這部分自然是做屬實處理。”老者點點頭,瞥了眼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審判長,鼻子裡輕哼一聲,就將目光轉向了穆白珩,“孩子,你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吧,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簡單對吧。”

“您說的沒錯,這件事自然不會就這麼完了。”穆白珩含笑點點頭,將目光從姜時鳶的身上強行移開,眉頭稍微放鬆了些,而後繼續說道,“能讓這兩位拋棄前途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還能互相打掩護,想必是為了一個不能宣之於口的共同目標,那麼她們兩個究竟在隱瞞什麼?秦師大的廢棄校舍鎖著的又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這就得說說秦師大特殊的地理位置……”

隨後,穆白珩又把秦師大的特殊地理位置介紹了一下,特別是當他說到這個地方原來的主人姓喬的時候,審判長居然敲了一下錘子,終止了穆白珩的講述,而後略有些猶豫地看向旁聽席。

就在此時,廣播裡傳來嚴肅的聲音:“旁聽席的各位現在可以離開了,下面的內容屬於高度機密,現在的審議廳,轉換為絕密審議模式。”

絕密審議模式幾乎都沒有出現過幾次,不過接受審查的無一不是身份特殊之人,今天對姜時鳶這種身份,居然能動用這樣的高階機密模式,看來這件事的確牽連甚廣。

旁聽席很快走得乾乾淨淨,審判席也跟著走了幾位,就連審判長都跟著離開,最後從後面走出來一位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他坐在審判長的位置,對著穆白珩抬了抬手:“現在,請您繼續講吧。”

穆白珩點點頭,繼續講述秦師大特殊的地理位置,說到廢棄宿舍樓地下三層的時候,在場眾人的面色齊齊發生了變化。

“那個青銅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