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茵,你家有酒嗎?”

“有的。”盛茵將披風披在她肩上,去酒櫃拿了一瓶紅酒,兩個酒杯。

霍霆筠買的酒不用醒口感就很好,盛茵倒好酒,又去拿了一些零食小吃的

顧晚想喝酒,想把自己喝酒,這樣才不用去想她無法解決的事。

“顧晚,慢點喝。”

盛茵脫了鞋子,也蜷坐在沙發上,想安慰顧晚,但她不是一個擅長安慰人的人。

她知道顧晚難過什麼,為什麼無助。

身為陸以琛的女朋友,身為心理醫生,卻無法治癒自己心愛之人,是雙重打擊。

顧晚深愛陸以琛,但是卻要面對,接受兩個不一樣的陸以琛,這種難過沒有經歷過的人是體會不到的。

顧晚半低著頭,雙眸無神的看著手裡的空酒杯,“盛茵,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問。”

顧晚看向盛茵,唇角動了幾次,才問出口,“盛茵,能不能告訴我,五年前那晚陸以琛出了什麼事?”

盛茵腦子裡突然嗡了一下,五年前那晚……

顧晚抓住盛茵的胳膊,滿臉哀求,“盛茵,陸遠告訴我,那晚的事給陸以琛留下了心理陰影,導致他人格分裂,我問過陸以琛,但是陸以琛絕口不提那晚的事,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求你告訴我好嗎?”

盛茵臉色煞白,渾身直髮抖,呼吸困難的險些喘不上來氣。

顧晚發現盛茵的異常,慌忙抱住盛茵,後悔的落下眼淚,“對不起盛茵,我太自私了,為了治癒陸以琛揭你的傷疤,對不起。”她一時著急,忘了五年前的事對盛茵而言也是痛。

盛茵回過神,用力閉了閉眼,冒著冷汗的手握住顧晚的手,“沒關係的顧晚,我知道你做任何事都是為了陸以琛。”

“對不起,盛茵,真的對不起,我不應該自私的只想著自己。”顧晚後悔不已,直向盛茵道歉。

盛茵說沒關係,只是在心裡掙扎了許久,還是無法說出當年的事,“顧晚,我很抱歉,我離開陸家的時候陸家還沒出事,後來陸以琛出了什麼事,我也一無所知。”

“沒關係,我們不要提那件事了,我再想別的方法幫陸以琛。”顧晚和陸以琛視盛茵為親妹妹,對陸深而言痛苦的事,對盛茵來說一定也是痛。

她不應該自私的揭盛茵的傷疤。

“嗯。”盛茵強迫自己忘了令她恐懼的一幕,漸漸恢復如常,“第二人格不是被你壓制半年了嗎?怎麼會突然出來?”

顧晚鬆開盛茵,灌了一杯酒,“回去的路上險些發生車禍,陸遠說,陸以琛對車禍有應激障礙,。”

盛茵蹙眉,“車子開的太快,或者突然急剎車,我就會冷汗直冒,這種情況算應激障礙嗎?”

她這種情況是這是上一世車禍後留下的後遺症。

“也算,嚴重的話還會有其他症狀。”顧晚回憶著當時的情況,“但是陸以琛當時沒有症狀,對方違規超車,陸以琛反超車,真的沒有一點異常。”

“可能每個人情況不一樣。”盛茵頗為意外的挑了挑眉,“反超車?沒想到沉穩內斂的陸以琛也有年輕氣盛的一面。”和盛茵聊了一會,顧晚壓抑的心情好了許多,“我也沒想到陸以琛會有意氣風發的一面,像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盛茵湊到顧晚面前,頑皮說,“嫂子,你喜不喜歡那樣的陸以琛呀?”

顧晚羞紅了臉,卻又大方的點頭,“喜歡。”

陸以琛太成熟了,偶爾年輕氣盛一下,特別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