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巖在派出所接受許久的思想教育,才被朋友保釋出來。

這時候天已經黑的徹底,他請這位不愛與人溝通,社交圈子不同的朋友吃過飯後,才拖著滿身疲憊回到家裡。

剛進門,就對上了他媽媽審視的視線。

她冷著臉說:“這都後半夜了,你怎麼才回來?”

把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他才隨口回答:“一點破事。”

“一天天也不知道被誰迷走了,成天不著家。”

小聲嘀咕後,她警惕地盯著周巖,尖聲質問:“你不會又去追著祁月複合吧?那就是個不願付出的狐媚子,今天見面時說是給我準備了禮物,結果我回家一看,就一個小几百的銀耳釘。”

今天剛進了趟局子,周巖實在沒心情聽她說這些破事,直接冷聲打斷了她:“行了,別說了。”

她無視周巖的話,接著說:“你為什麼非得和她複合?好女孩多得是,你說個標準,媽給你挑也行啊。”

“她適合結婚。”周巖簡短地回答。

和當初對周萱說的話差不多。

祁月是他選了許久的結婚物件,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手。

……

“你別動手動腳的!”祁月滿臉抗拒,掙扎著往後退。

可惜車裡的空間再大,也不可能讓她躲過原野的手。

原野抓住她的手腕,整個人湊了上來,皺眉說:“別亂動,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

她憤憤不平地說:“那你別脫我衣服啊。”

原野面不改色:“總得仔細檢查一下。”

同樣的停車位,同一個人。

祁月再次想到不久前的荒唐事,眼看他真要動手,直接張嘴咬了上去。

指尖溼潤的觸感讓他停在原地,忍不住發笑:“你是屬狗的吧?怎麼這麼愛咬人呢。”

祁月瞪了他一眼,鬆口後又朝一旁“呸”了好幾聲。

鹹腥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混在一起,是讓人作嘔的味道。

她皺著臉“呸”了半天,仍舊覺得反胃,直到原野遞來一瓶水,她跑下車漱口半天,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回到家,她直接把原野推進浴室,嫌棄地說:“你趕緊去洗澡。”

“你今天不是去找朋友玩嗎?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雖說沒什麼傷,但衣服上蹭了不少灰,看上去灰撲撲的。

原野沒有解釋,反而把她也拉了進來:“一起洗。”

在浴室裡打鬧半天,祁月被按著洗了個澡,然後就把原野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他不說,祁月就懶得刨根問底。

月光下,她光潔的脊背染上了夜裡涼風的溫度,原野把掌心貼了上去,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

溫順懂事,不會插手自己的事情。

原野很喜歡她這一點。

感受到落在自己後背的溫度,祁月渾身一僵,胡亂抓著被單,裝作淡定地說:“我明天還要上班,別亂來了。”

“哦。”原野冷著臉把手收了回來,“明天就去上班?再請假休息兩天吧。”

祁月睏倦地眯上眼,啞聲說:“早點忙完早點走人,專案已經到尾聲了。”

她不是工作狂,只是在為自己更舒坦的未來做努力。

把臉貼上他的胸膛,祁月似撒嬌般說:“最後幾天,拜託你了。”

原野慾求不滿地說:“不客氣,別忘記我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