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荊曼在一旁昏沉的睡著,吹了一夜的冷風,鼻子呼吸不暢,她微微張著唇瓣小口小口呼吸。

傅景行盯著她看了片刻,心中不能自己地盪漾開一股柔情。

趁她什麼都不知道,他低下頭,輕柔地印上了她微張的唇瓣。

她呼吸不暢,惱火地咬了他一口。

小仙女不愧為牙尖嘴利,直接一口咬破他下唇。

傅景行用手背擦出血漬的時候愣了下,擰著眉頭看她兩秒,忽然又笑了。

他揉著她的頭髮,把她塞回被子裡,開心的像個小偷。

一個人在睡夢中並沒有思考的能力,所以咬他是她的本能。

但她清醒的時候,從來沒在他吻她的時候咬過他。

這說明……她至少不討厭他的吻。

這個認知讓傅景行心情轉好。

黎荊曼昏昏沉沉一直在睡,傅景行就一直陪著她,期間又叫醒她餵了她一次藥。

小仙女第二次醒時比較聽話,已經變成了低燒,沒多說話,蒼白著小臉喝了藥就睡了。

傅景行始終在一邊照顧她。

然而她第二次喂藥沒多久,他自己的頭卻也漸漸發沉,眼皮子打架,最終抱著他的小仙女,也埋頭睡了過去。

黎荊曼是在下午四點鐘左右醒的,頭有些暈,身上有點大病初癒後的虛軟乏力。

身上沉沉的,偏頭就看到傅景行搭在她腰間的手臂,她皺眉把他的手挪開。

隱約記得她昨晚為了躲他跑陽臺生生熬了一夜,然後發燒了,他給她吃藥……

照顧人還有把自己照顧睡著的?

她無語地回頭瞥了眼把臉埋在被子裡的男人,離開床進了浴室。

從昨晚到現在,她滴米未進,洗漱完出門去了酒店的餐廳,隨便點了幾樣東西。

李磊又見到她,開心地過來打招呼。

“這麼早吃晚餐?”

黎荊曼用勺子攪動著小米粥,淡定回:“我早餐吃的比較晚。”

李磊茫然了一陣,哪有人這個點才吃早餐的?

他忽然想到了上次見到黎荊曼時的那一幕,想到了傅景行。

對了,傅氏年會已經結束,那個人應該是沒工作了……

所以他跟黎荊曼……

李磊面色忽然爆紅,眼睛往黎荊曼身上瞥了眼,又做賊心虛的飛快挪開。

尬笑道:“不用工作是真的好,想睡到什麼時候就能睡到什麼時候。”

頓了下,他忽然想到一個人,面色變得有點古怪。

“說起來,咱們班當初混的最好的要數何政跟夏洛書,但這兩人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何政在他上學期間家裡突然破產,他交不起學費只能退學,現在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

夏洛書就更奇怪了,國外海歸,高知識分子,還能寫書,放到國內,按理來說多少研究學社要搶著聘用他,但我前幾天竟然看見他在大街發傳單……”

黎荊曼正在安靜吃東西的動作停住,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李磊。

“夏洛書怎麼了?”

看美女是每個男人都喜歡做的事,更何況是已經嫁到豪門的高階級美女,看一眼少一眼。

本著這樣的心思,李磊坐到黎荊曼對面,努力找話題跟她閒聊,見她感興趣,他更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