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九日,週四。

京都的天空又飄起雨來。現在每每下雨都讓會讓京都人有些‘肝顫’。

白三望著窗外的道:“今年不會再來一回吧?”

杜守義看著報紙,頭也沒抬道:“要再來一回就把你投了亮馬河祭天。”

“為什麼是亮馬河?我覺得應該是金水河,那兒靠太和門近。”

兩個人沒正型的玩笑把一旁的四喜逗得咯咯直笑。

她起身給杜守義的茶杯添上水,道:“師傅,我媽說了一定要請您去喝喜酒。”

四喜的大姐月底結婚,杜守義知道後昨天讓她拿了七八斤大白兔回家。她等了一早上,總算找了個好時機開口,不過...

“我就不去了,和你大姐、大姐夫都不認識。”

說完他看了四喜一眼,忽然發現這姑娘現在長得‘耐看’了,不過她那膚色是補不回來了。

“三兒,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四喜好看了?”

白三仔細看了看,笑道:“小丫頭眉眼長開了,你那些羊肉、奶茶沒白費。”

“師傅!三哥!...”

就這樣說說笑笑,時間來到了上午十點。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陳李濟’烏雞白鳳丸X500。”

廣州陳李濟,京都同仁堂。陳李濟成立於一六零零年,比同仁堂都要早上六十九年。不過比起京都鶴年堂,他們都是弟弟。

鶴年堂成立於一四零五年,明朝永樂三年,比故宮都要早。就想問一下,論起種花最古老的字號,還有誰?

下禮拜一就要搬到新醫務樓了,這些藥顯然是為了新增的婦科專案預備的。關上空間後,杜守義打了把傘,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倉庫臨時醫務室。

和老蔣打了個招呼後,他問任醫生道:“背完了嗎?”

“背完了,您考吧。”

杜守義拿了只筆,點在自己手上問道:“這是什麼穴位?”...

杜守義的針灸以手足用針為主。昨天下午,他拿了份手足穴點陣圖讓任醫生背出來,今天午飯前要考試。任醫生還是下了番功夫的,杜守義點的四十多個穴道她大差不差,都報出來了,比李奎勇要聰明。

兩人一教一學的時候,蔣醫生很識相地避了出去。一直等兩人上完課都沒回來。

看人順眼就樣樣都好,看人不順眼他做什麼都不對。蔣醫生明明是在避嫌,卻讓杜守義多了個心眼,他覺得下次再上課要把四喜帶上了。

現在的小庫房是個大統間,屋子一角還有個護士在。將來在醫務樓獨立的辦公室裡,蔣醫生要再來這麼一手,那孤男寡女可就任人編排了。

上完課,杜守義留了二十顆‘烏雞白鳳丸’給任醫生道:“這些就交給你保管,用完了再跟我要。”

“是廠裡採購的?”

“廠裡哪有那閒錢?是我自己掏的錢。不過你也不用太過小氣,要是對症了就給人家開上。走了。”

看著杜守義離開的背影,任醫生不知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