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九,週日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高階‘麵包烘焙’技能。”

杜守義看了眼金頁,毫不猶豫地將它打入‘冷宮’。節儉的最佳方案是‘沒錢’,偷懶的最好託辭是‘不會’。

看了眼還在屋內抱著小安不肯放手的顧玲,杜守義轉身對一大爺說道:“要不要控制下來看小安的人數啊?小丫頭身子骨弱, 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容易帶來病菌啊?”

“怎麼控制?都是來看孩子的,總不能把人家擋在外頭?”

杜守義要是有三個空氣調節儀,這時就毫不猶疑給易小安安上了。溼度溫度調節,外帶殺菌,保證把小丫頭照顧的妥妥貼貼的。可他只有兩個, 還都在派大用場, 這可怎麼辦?

沒有空氣調節儀就只能靠人力消毒了,杜守義回南房拿了瓶‘滴露’過來交給了一大媽, 讓她稀釋以後各處擦拭一下,灑一點。

這東西他原本是不準備拿出來的,因為腐蝕性太強了。在大陸這邊流行喝‘敵敵畏’了斷時,漁村那邊的傳統是喝‘滴露’,可見有多厲害了。不過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只能稀釋到濃度低一點,聊勝於無吧。

一家人的中午飯是在大領導家吃得。讓杜守義沒想到的是,下午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遇到了攜著妻兒,登門拜訪的張處長。

直到這一天杜守義才知道,原來張處長的父親是大領導的入黨介紹人,而大領導又是顧玲的入黨介紹人。

怪不得當時楊廠長會把他介紹給張處長認識,這背後肯定有大領導的影子在, 至少這件事是他點過頭的。

離開大領導家時間還早,杜守義索性叫了輛出租,帶著大家到圓明園划船了, 那兒離大院近, 回家也方便一些。

“建國, 你瞧那條船上的是不是鍾躍民?”杜守義目力驚人,他一眼就在圓明園湖面上找到了個熟人。

“太遠了,看不太清。”

“那我們划過去看看。”

這邊有顧玲在,所以兩條船隻是靠近打了個招呼便散開了,不過等還船上岸時,鍾躍民他們五個已經在碼頭等著了。

“姐..姐夫。”鍾躍民見了杜守義打招呼道。

杜守義笑道:“怎麼了?被建國擠兌的舌頭都不利索了?”

孩子們都聽懂了,一起笑了起來。自從李奎勇拜師後大夥兒沒少拿輩份和鍾躍民開玩笑。

鍾躍民是個很聰明而且挺大度的人,他順著話題道:“姐夫,謝謝您,幫了大勇一個大忙。”

“是我該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真沒怎麼注意他。”

聽完這話鍾躍民笑了。他已經和李奎勇見過面,瞭解了些事情經過。儘管他自己都忘了什麼時候對杜守義或者寧建國提過李奎勇,但這對師徒都說是因為他搭上的線。他覺得自己在無意中促成了件大好事,很有幾分成就感。

幾個人聊了會兒後就分開了,建國和小偉跟著鍾躍民這夥人玩去了,而顧玲帶著小北她們兩個直接回了家。

當三個人在家閒聊時,杜守義把尤人鳳的事情簡單講了講, 還把尤家立得兩張字據給顧玲和龔小北看了一下。

“太不像話了,這不是地主老財嗎?”

顧玲雖然有了些年紀, 但軍=人嫉惡如仇的本色一點沒變,見識了老田和他岳家的所作所為後當場怒了。

“您先別動怒,個別農=村幹=部確實已經變色了。”

杜守義順著話題稍稍展開了一下,把他對後面形勢的‘推測’簡單分析了一下。

龔小北一直有他耳提面命,不會有問題,但顧玲離得有些遠,有些事情她最好事先做到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