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喇叭說的不錯,荒郡邊境很久以前還是富饒之地,加上背靠君山山脈,物產豐裕,有很多家族封地都在這邊,只是因為連年不斷的征戰,兵禍戰事不斷,又有韃子時時劫掠,很多族莊寧願到其他地方成為遊魂,也要離開邊境,慢慢的邊境也就開始荒涼廖無人煙。”姜氏本也是有族封地,只是因為在君山北麓,受不了戰亂之禍,才放棄封地成為遊魂的。

“江頭,血狼衛的弟兄過來了,還有衛正大人。”令卒報道。

上官陸起身前往谷口,到了谷口才發現來的人出乎他的意料,不僅僅有血狼衛衛正宋建萍,還有同知、士監、士典,整個血狼衛所有的屬官全部到齊。

“職下上官陸、秦龔見過諸位大人。”

上官陸及秦龔給四人行了戰禮。

“見過姜前輩”

血狼衛一行給姜愧行了武禮。

“江頭啊,你還真是給我這邊關老卒莫大的驚喜啊。”一眼掃過眼前的戰場,掩飾著內心的震驚,宋建萍樂呵呵的和上官陸擁抱後,笑著對上官陸說道。

“宋頭,別拿我開涮了,你看看諸般算計,還是有太多弟兄倒下。”上官陸很是苦澀,鐵蹄旗一百號弟兄倒下一半,血甲所的弟兄也差不多,就算是救治,也只有一小半能再返沙場,大多還是會因救治無效不是傷殘就是死去。

“青白臉,帶血狼和血甲的弟兄們到衛寨休整,宰殺三畜,犒賞弟兄。”宋建萍轉身就對血狼衛士監劉興奎說道。

“上官所正,這邊,我還有事與你相商。”宋建萍剛吩咐完就拉著上官陸走到一邊。

“宋頭,什麼事情還神神秘秘的。”上官陸奇怪的問道。

“江頭,今年韃子打垛來勢洶洶,五羊關幾度告危。”宋建萍憂心忡忡還是對上官陸說出戰事的真實情況。

“宋頭,怎麼會這樣呢?我帶兵出所,也只是覺得兵力比往常稍多,因為我血狼與灰熊的緣故,戰事慘烈而已,五羊關怎麼會告危呢?”上官陸感到很奇怪,五羊關城池堅固,兵多將廣軍械完備,糧草充沛,怎麼會出現危機。

“江頭,灰熊出動了真神奴隸。”宋建萍看著上官陸語氣沉重說道。

“真神奴隸?”上官陸不明白僅僅是一支奴隸軍隊,怎麼會讓五羊關難以應對呢?更讓宋衛正這般慎重。

“真神奴隸,是韃子每個部落服侍信奉真神的部眾,是每個部落的最精銳的力量。”宋建萍知道上官陸到五羊關不到一年的時間,聽他說話的語氣便知道對韃子的瞭解,對真身奴隸的戰力並不瞭解。

“宋頭,就算是真神奴隸,真的很強大,也僅是韃子一金氈部落,憑藉五羊關的實力也不至於吧。”上官陸雖是初次聽聞真神奴隸,但對五羊關的自信讓他覺得真身奴隸還不會強悍到那種程度。

“哎,不只是五羊關的原因,不僅是真神奴隸強大,還有其他的原因,五羊左都督靖王朱狄被禁都督府,五羊現在是右都督黃規黃大人在指揮。”宋建萍壓低了聲音在上官陸耳畔輕語道。

“右都督黃貴指揮,靖王為何會被禁于都督府呢?”上官陸暫時壓下對五羊關戰事的急切,迫不及待的問起靖王的情況。

“戶部有人參王爺中飽私囊貪墨五羊軍餉,前軍都督府連同中軍都督府兩軍都督府的右監事大人已經在五羊關調查此事。靖王因此被禁都督府,不然五羊關戰事就算是有灰熊的真神奴隸,那又如何,當年灰熊金氈部落的真神奴隸又不是沒有見識過,不一樣對我五羊無可奈何。”宋建萍說起靖王被禁的原因,也是憤恨不平,僅僅只是有人參本而已,就拘禁一關左都督一軍主帥當朝靖武王,置五羊邊軍安危於不顧,太過荒唐滑稽。

“那宋頭說於我,恐怕不僅是告知我五羊戰事近況這麼簡單吧,還請大人直言。”上官陸面色凝重的說道。

“五羊關都指營營正呂將軍傳下秘令,召集各司寨、衛寨、所寨武者,潛入韃子中軍,襲殺殲滅灰熊金氈真身奴隸,解除五羊邊軍危局。”宋建萍這才神秘兮兮的說出最終目的。

上官陸也總算是明白宋建萍找自己的原因,血狼衛及其節下各所,武者數量極其有限,不是各所所正便是軍衛屬官,均無法脫身,而能夠抽身前往軍關的也之後他這個新任的血狼所正,關鍵是他一旦前往軍關,身為絕頂武者的姜愧也必然前往,至於血狼所有知所胡賀宇這個邊軍老卒,足以應對血狼當前的局面,畢竟若非上官陸突然殺出,在邪臉離去後,血狼所所正就該是他。

宋建萍說完就轉身檢視戰場去了,並沒有再度勸說,此去生死未卜,全憑個人意願,並不強迫,因屬秘令,也就沒有戰功可言,只是解五羊危局。

上官陸卻有自己的想法,只有到了五羊關才可瞭解靖王的情況,方有機會解救靖王,安玉得託付,才是他來五羊邊軍的緣由,無須依靠軍功便可回到五羊關,求之不得啊,自開武后特別是京城較校始,上官陸已經不再掩飾成為武者的事實竟然在這兒幫他一大忙,此前千方百計設法返回五羊,現在有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進入血狼衛,上官陸見到了已經在營房歇息的鐵蹄旗弟兄,到醫房看到所有受傷的鐵蹄兄弟都已經得到救治以後,這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時喇叭,稍後你就帶鐵蹄旗的弟兄們回血狼所去吧,我奉軍令前往五羊關。”走出醫房後上官陸對身後的時喇叭小聲說道。

“什麼江頭,你不回血狼了?”所正上官陸在血狼所的表現已經徹底征服了血狼所所有士卒,聽到所正不回血狼所時喇叭吃驚的問道。

“奉令而行,行了,歇息好就帶弟兄們回去吧,見到胡知所,就說我上官陸有負於他,百騎出戰折損近半。”上官陸拍了拍時喇叭的肩膀神色寂寥的說道。

時喇叭聽到是軍令後便不再多問,但江頭離開血狼所,也不知以後是否會迴轉血狼所,事已至此,也不是他這一個小小的旗總可以干預的,總以為是因為此次鐵蹄折損,難以面對知所大人的緣故,不過這個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最終還是聽從上官陸的吩咐,在血狼衛歇息幾日,等待傷重的弟兄有所好轉就帶領鐵蹄旗回血狼所。

探望過血甲所眾兄弟,在與秦龔告別後,上官陸這才來到血狼衛正堂,告知宋建萍自己的意願,願遵從秘令前往五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