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江叔一時語塞。

他顫著手,指著葉青葵的臉哆嗦了半天。

那張乾裂的唇哆嗦著,卻再未擠出一句話來。

周圍有人看不下去。這江叔已經是趙家村的老人了,雖年才四十,可那輩分高呀。

見葉青葵對他無禮,不少不知情的人是上前幫腔。

“咱們都是一個村的,有必要去說那麼難聽的話嗎?”

“沒錯,小葵,你要不是趙家村的媳婦兒,咱們才沒工夫搭理你呢!”

“就是呀,人也要知道感恩圖報,當初要不是江叔湊錢將你贖出來,你現在指不定會被賣到哪個犄角旮旯裡,還有空在這裡耀武揚威?”

“是呀,叫我說啊,二寶一家心眼兒可真好,這要是放著我呀,兩頓一打絕對就消停了?”

“沒錯,我也支援哥這個說法,沒有什麼是兩棍子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三棍子!”

葉青葵微眯著眸子,這都是什麼言論?

自己落難被買賣,別人湊錢買了自己,還要自己成婚,若是不聽話還要被打?

嘖嘖嘖,這個趙家村還有好人嗎?

“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了,我已經不是趙家村的媳婦兒了,不信你們可以問問趙二寶。我與趙二寶的婚姻並不作數,婚書也已經被撕了。

“我是自由之身,而你們身後站著的男人,就是我如今的丈夫,他可是從來都沒有打過我。氣不氣?氣不氣?沒想到我脫離了趙家村,還能找到一個寵著我夫婿,而你們就只會在這意淫我被打。”

葉青葵皮笑肉不笑的衝著剛剛叫囂著,要打葉青葵的男人瘋狂眨眼睛。

那一副假笑,像面具一般長在了她的唇角,讓男人十分的不舒服。

攥著拳頭就要上前忍教訓她。

這還反了天了,趙家村的女人何時敢這般踩在男人的頭上了?

即便是別人家的媳婦兒,那在見到趙家村的男人時,都要稍微微彎著身子。

“我現在不想跟你們廢話,再跟你們說下去趙二寶的娘可就沒救了,到時候你們負得起責嗎?”

話畢,葉青葵看都未看眾人,便直接走到了趙二寶的身邊。

“我跟你說過,我會同你回來救治你的母親,所以現在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將你的母親救回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此時此刻的趙二寶全然沒了主意,他只是無聲地落著淚。

緊緊攥住自己母親的手,感受著那逐漸冷卻的體溫,卻不知該如何。

葉青葵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他耳邊炸開。

他猛然抬頭,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娘還能活?”

他雖是不願相信母親已死,可事實擺在那。也不知道葉青葵是否真的能救活自己的母親。

可,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

周圍一陣子嘆息聲,此起彼伏。

趙二寶緊緊攥著自己母親漸漸發硬的手。那雙眼睛充滿著質疑,人已斷氣,真的可以起死回生嗎?

他呆呆地望著葉青葵,此時此刻除了葉青葵之外,這世間只怕再無旁人能夠救活自己的母親。

“二寶。她當初為什麼離開趙家村你也沒有和大夥說過,可現在你娘她已經………”

江叔的話說到一半,便再難繼續說下去。

此時此刻,他無疑是傷口撒鹽。

“江叔!”趙二寶開口打斷了江叔,微微側頭,眼中隱忍著淚,“江叔,讓她試試吧。我就這一個母親,這麼多年,我們相依為命早已是生命中不可分割。

“還有,當初並不是葉青葵離開趙家村,而是我真的弄丟了她。我與她的婚姻已經作廢,婚書也已經燒燬,從今往後她是她我是我,我們橋歸橋路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