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有些慌了,站起來道:“這位公子,細水長流,賭錢不是這麼賭的。”

“我自己的錢,隨便怎麼押,輸了我好走路。”高澤臉上看不出一點波瀾。

“這樣……我叫掌櫃來賭這一把吧。”

“那算了,我就不玩了。”高澤收錢就走。

大漢在一旁道:“小兄弟不玩我也撤了。”

出得賭坊門口,大漢叫住高澤道:“公子且留步,賭場最看人品,兄弟豪爽,是個人物,我請你喝一杯如何?”

“此時不早不午,喝酒就算了,在下這就告辭。”高澤看來,賭場終歸是不好的,見識了一次,及早離開就好。

“也好,我也是忙裡偷閒來玩兩把,此時也該回去了,後會有期。”

兩人拱手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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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傍晚,朝歌城的人現在怕了,街上早早就行人稀少,家家關門閉戶。

高澤還是念著阻止狐妖殺戮,再用髮釵和古鏡搜尋。

只見酥華帝姬在房間裡忙碌,搬出大箱大箱的東西,也不知是何物,看來沒有出去的意思。

西城這位不動,那就去東城看看。

高澤來到街上,見四處也無人,縱身在房頂上穿行,這樣既不用繞彎路視野又開闊。

在東城轉了一會兒,未發現一絲蛛絲馬跡,高澤秉心靜氣,閉上眼睛凝神傾聽,隱隱聽到在城邊一角有打鬥之聲。

尋聲而去,待近了衣袂劃空,兵器碰撞之聲大作,一群人搏命酣鬥。

高澤隱在房脊後觀看,是幾個人在圍毆狐妖,一眼就看出這個狐妖不是酥華帝姬。

酥華帝姬更嫵媚,這個狐妖更飄逸。

扮狐妖的只有兩個人,酥華帝姬和春三娘子,這個狐妖不是酥華帝姬就一定是春三娘子了。

和春三娘子對決的六個人,四男二女,正是前幾日在玉帛客棧與韋鐵杵衝突的那波人。

這夥人在進城的第一天就折損了兩個,所以一心復仇,昨晚酥華帝姬被高澤灌醉了,只有東城狐妖鬧騰,今晚便早早侯在東城,終於被他們侯到了。

六個人配合默契,招招狠辣,春三娘子雖然靈活飄逸,但已經大處下風,迭遇險招。

高澤只是靜靜的看著,對那幾個人雖然沒什麼好感,但春三娘子扮狐妖也傷人無數,算不上什麼好人,讓他們自己爭鬥吧,自己絕不插手干預。

再鬥幾招,春三娘子險象環生,堪堪就要斃命於此。

忽然兩個黑影迅捷無倫的破空而來,人還未至,身前一片寒星先射出,兩人猝不及防,慘叫著跌出去。

高澤看的清楚,那兩團黑影是人,絕不是什麼妖魅,前日偷襲自己的也是這兩個人之一,不是暗器高手就是以法力催發的殺人技。

現在場上三對四,伏擊春三娘子這夥人也足夠彪悍,眼見又折損兩人,己方已落下風,依舊死戰不退。

尤其兩個女子,全是短兵刃,貼地滾至身前搶攻,招招都是拼命打法。

兩個黑衣人揮手畫圓,現出一片青霧,那兩個女子立時身形停滯,搖搖欲倒,黑衣人雙刀齊出,要結果了她們。

兩男子拼死撲上營救,攔在女人身前,鋼刀破腹而入,身子軟軟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