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高澤獨自來到軟玉閣,一眾嫖客正在起鬨,酥華帝姬今晚身體不適不出來跳舞了。

眼看著眾人越鬧越歡,果品雜物漫天拋灑,酥華帝姬緩緩走出,長袍大袖徐徐一曲慢舞。

眼看到高澤在此,不再像以往一樣挑逗,偶爾對視,目光似嗔似怨飄忽不定。

一曲終了隨即退場登樓,留下身後一片叫嚷。

酥華帝姬褪下長袍,正要換上狐頭面具,“噹噹”窗外傳來敲擊聲。

“是誰?”

“今晚還要去害人嗎?”是高澤的聲音。

酥華帝姬眼神剛露出喜悅,見高澤推窗而入,隨即沉下臉來:“告訴過你,離遠點,別插手我的事,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你不會殺我的。”

“為什麼?”

“要殺我就不會救我了。”

“你太自信了,誰阻擋我們,我們都會剪除。”酥華帝姬揮手打來。

高澤輕輕抓住她的柔夷:“你救過我,我不會和你動手,但也不會再讓你去害人。”

酥華帝姬用力掙脫道:“你以為你是誰,乳臭未乾想控制我嗎?”抬足踢來。

高澤再次抓住蓮花瓣般的腳趾:“如此天生麗質卻想著去殺人,有我在這裡,你哪也去不了。”

“好啊,既然你喜歡,那我們就同床共忱,成其好事,今夜任你施展。”酥華帝姬突作嬌羞嫵媚之態,纖纖玉指就要解下貼身衣物。

“不要這樣,何必自暴自棄,自重一點也會得到別人的尊重。”

“那你要怎麼樣嗎?”酥華帝姬無可奈何的樣子和鄰家女孩沒什麼兩樣。

“總之,待在這裡,不去害人就對了”

“待在這裡,好!那你就陪我一醉解千愁!”酥華帝姬揮手拉開身後酒櫃,各種精美的酒罈酒罐。

“好,我陪你喝酒。”

酥華帝姬抓起兩個小酒罈拋給高澤一個,扯去封蓋,仰頭咕咚咚灌下,點點淡綠酒水沿著精緻下巴滴在胸脯上。

高澤也揭去蓋子,一飲而盡。

酥華帝姬臉現紅潤:“看不出來,還挺能喝的嗎,再來!”

再拋給高澤一個彩繪酒罐,自己拿起一個依然一口喝乾。

高澤微笑著把酒喝下去。

酥華帝姬眼神迷離:“哈!深藏不露,今天就喝個痛快。”

再一人一罈,酥華帝姬努力喝下,趴在桌子上大口喘氣。

高澤依舊不動聲色,把酒喝乾,穩穩的坐在那裡。

酥華帝姬本意把高澤灌醉好脫身,現在見高澤仍是巋然不動,自己倒醉了。

她不知高澤祖父高華好酒,高華一生豪飲,酒量奇大,海月便用鮮花異果自己給丈夫釀酒,每年各種風味美酒盛滿十幾個酒缸。

高澤隨他們長大,常常調皮偷喝,祖父母也不責怪他,天生血脈外加後天磨鍊也是酒量驚人。

“哼哼哼哼……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們再喝。”酥華帝姬搖晃著嬌軀再拿起酒。

一罈喝下一半,酥華帝姬徹底醉了:“好酒量……我喝不過你……你就來欺負我是嗎……你以為你俊美風流我……就捨不得殺你是嗎……是不是覺得我對你一見傾心……對……我就是對你一見傾心……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