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早上第一節下課的鈴聲一如既往的、沒有提前、也沒有遲到的準時在時針和分針到八點二十分的刻度時的響起。

獨自一人隨著離開課室人群一起離開b班教室的安樂岡花火來到了二樓與一樓兩個樓層的樓梯之間,雙手搭在窗臺上,望著窗外人來人往,要麼是準備上體育課、要麼是趁機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的同學們,安樂岡花火有些走神。

這時,一男一女、兩個有說有笑的聲音出現在安樂岡花火的視線裡,那兩人是鍾井鳴海和皆川茜。而當皆川茜出現在她視線裡的那一瞬間,星期六晚上的那一場偶遇的記憶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出在她腦海裡浮現。

“一開始,我就覺得那個女人很可疑的了。”看著窗外皆川茜臉上那有些做作的笑容,安樂岡花火就忍不住的小聲喃喃自語。

這時,慄屋麥的聲音突然間在他背後響起。

“那,說實話。”一邊說著,慄屋麥一邊走到了兩隻手臂搭在窗臺上、一手半舉著託著半邊臉蛋的安樂岡花火身旁。注意到安樂岡花火發現自己、稍微轉過一點腦袋看著自己的慄屋麥,繼續說道。.

“那天家庭餐廳,和茜在一起的男生,我認識。”

“啊!”被慄屋麥這一句驚到的安樂岡花火發出一聲不可思議的驚呼,她雙眼瞪得大大的注視著一臉平淡的慄屋麥。

看著被雷的不輕的安樂岡花火,慄屋麥臉上的表情好像就沒看見的一樣,語氣也沒有多少欺負的繼續說道。

“那個人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是大概可能和我一一樣,都是茜家庭輔導的學生。我看見過他們一起去買參考書。”

聽著慄屋麥說道這裡,安樂岡花火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一閃而過的刺痛的感覺,她站直身體,雙手無意識的微微握拳,緊貼著裙子中間的縫隙垂落在身體兩側。

“然後呢?”

“什麼然後啊。”慄屋麥有些疑惑的反問了一句。但是看見安樂岡花火臉上有些古怪的表情,他不由得繼續解釋到。

“只是以前教過的學生而已,應該是晚上有什麼事情要找茜出來商量一下而已。”

這一句話,讓安樂岡花火臉上的表情徹底變了。

看著慄屋麥臉上沒有一點變化、就好像事實就是他說的一樣的自欺欺人的表情,安樂岡花火就感覺到一陣無名的怒火在她心裡燃起。

等他說完了之後,安樂岡花火沒有回答、也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只是徑直的扭頭就走下了樓梯。

「愛情是盲目的。」

扶著樓梯欄杆的手,在這一句話出現在安樂岡花火心中的那一瞬間,像是不受控制的一樣,用力握住了圓溜的欄杆。

「只是學生?確定不是在逗我!?」

被安樂岡花火留在樓梯間的慄屋麥,轉身前安樂岡花火臉上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一直留在他的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是這樣的花火,只是學生和老師,就像我和她一樣。」看著安樂岡花火堅定的頭也不回的背影,臉上勉強的笑意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慄屋麥,搭在窗臺上的手無意識的用力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