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聽著耳邊輕微的、卻又莫名沉重的呼吸聲,紅著臉的安樂岡花火忽然間問道。

“舒服嗎?”

慄屋麥沒有說話,不知道是開不了口、還是不想開口,他只是小小的、輕微的點了點頭。而兩隻眼睛一直注意這將自己臉埋進她臉和枕頭之間的慄屋麥的安樂岡花火注意到了他這一微不可察的動作。

「這樣啊、很舒服的昂。」

倒映著此時慄屋麥臉微紅、雙眼緊閉著、呼吸都有些急促的樣子的雙瞳,安樂岡花火止不住的在心中想到。

「感覺,感覺這樣的慄屋麥有些可愛。」

夜晚七點四十五分。

與來慄屋家的時候穿的不一樣,安樂岡花火脫下了被慄屋麥弄髒了的連衣裙,換上了一件慄屋麥的短袖T恤衫。

坐在床邊,身後是背對著側身躺著的慄屋麥。

六月的時間已經是屬於夏季了,對於之前的春天時節,夏日的夜幕時間也被削減了不少。但即使是在這七點四十五分、夜幕剛降臨沒多久的時間點裡。

沒有開啟燈光的房間依舊如同往常一樣,被一陣黑暗所籠罩。

安樂岡花火呆呆的看著漆黑的房間,看上去不知道像是在想些什麼的樣子。

「詩羽說的對。當說出第一個謊言的時候,就會需要無數的謊言去填補。」坐在安靜的房間裡,安樂岡花火忍不住想起了曾經她的閨蜜,霞之丘詩羽對自己說過,也許並不是特意對自己說、可能是發自內心的感慨的一些讓自己感觸頗深的話。

「自己欺騙自己,又有什麼意義呢。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珍惜現在才是最好的。」

伴隨著這一句話出現在安樂岡花火心中,是一個她一直以來知道、但是卻又不肯承認的事實。

「哥哥,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那個人不是我。」

“我,我和麥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到很安心。”

房間裡忽然響起的安樂岡花火的聲音。側躺著、背對著安樂岡花火的慄屋麥,在聽到她的聲音的第一時間,立馬將自己的被自己壓著的右手手臂打橫按在床墊上,挺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回頭望向坐在床邊的安樂岡花火。

“啊,這樣。”對於安樂岡花火這一句這麼突然的話,慄屋麥心裡微微一愣,然後下意識的回答這一句沒有什麼意義的話。

說完,看到安樂岡花火背影的慄屋麥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今天下午那迷離、充斥著曖昧與慾望的記憶,他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背對著安樂岡花火語氣莫名的反問了一句。

“為什麼。”

安樂岡花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感覺到慄屋麥想要坐起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又重新躺了回去的動作,安樂岡花火俏臉微紅,表情和眼神都充斥著玩味和調侃的轉過身子,半蹲在床邊地板上,雙手捧著自己的腮部,看著用後一個後腦勺對著自己的慄屋麥,安樂岡花火小聲的說道。

“可能是做了太多親密的事情了,彼此都熟悉了吧。”

“你這話很有歧義。”慄屋麥稍微加大了一點自己的聲音,語氣強裝著平淡的反駁了安樂岡花火的這一句話。

“別說的我們好像真的做過一樣。”

話音剛落,躺著的慄屋麥突然感覺到有一陣莫名的重量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把自己側著躺的姿勢調整成仰面躺著的樣子,眼睛微微張開。

原來,那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床、並且還很是親密的騎在自己身上的安樂岡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