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打算幹什麼啊?”

錢青付心中有一個答案,但不敢去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這實屬誇張。錢青揚心中的想法也是如此。

“哥,這感悟只有一個用途,你我都應該明白。”

“天境傳道嗎?”

錢青揚和錢青付自然不願意去相信的,可排除了諸多因素之後,那這最無法被人接受的現實便是唯一。錢青付手中的茶杯險些因為他的恍惚掉在地上。

“青揚,地境傳道幾人熬過來了?”

“古梅山山主,蓮峰宗宗主。唯此二人”

“那地境傳道死的人呢?”

“不下百人~”

那能承擔地境傳道的兩人本身便已是年少成名,不足三十歲便達到玄境的人物。而這樣的天才之輩不下百人受道,可活下來的只有兩人,那更別提是天境的傳道了。

“哥,北邙與大梁的大戰三年內必將爆發,我相信在野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可~現在連他人在哪裡都不知道了。”

錢青付搖著頭,要說誰最想得到這份機緣,那錢青付絕對是其中之一,可這機緣是要命一般的燙手山芋。

他們現在渾然不知,這天境的感悟早就已經被一個十四歲剛邁入黃境的孩童給領悟了,並且那個孩子活了下來。

在不知過了多久的無聲中,兩個老者就那樣發呆般對坐良久,相互低著頭,錢青付那本就不多的白髮不知又掉了多少根以後,低聲道。

“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在野想的,我們這一大把年紀的老頭子想不明白呀!”

而就在這時,錢青付寢屋的門被敲響了。一個溫和儒雅的聲音傳來。

“爺爺,嶄兒有些事情想請教。”

聽到錢嶄來了,錢青付剛剛那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悶稍稍淡去,對錢青揚笑了笑。

“你十多年沒回家了吧,我記得你離家時嶄兒還剛出生吧。”錢青付看著略有些不知所措的錢青揚。錢青揚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在猝不及防之下要見自己的孫子,這個大老粗有些手足無措。

“進來吧!”錢青付朝門外喊了句,推門而入的錢嶄第一時間便看見那個正與爺爺對坐的魁梧高大身影。

有些不解,錢青付的寢屋除了他以外基本是無人敢進來的,也不需要下人來清理打掃,而今天這裡有個“外人”在,那這個“外人”一定不簡單。

錢嶄停留在門前,正猜想那背影為何人之時,那魁梧的人影便轉過了身來。

那人面孔有些熟悉感,但錢嶄又確定自己對其沒有任何印象。仔細打量了片刻,錢嶄發現覺面前此人給他熟悉的原因了。

他與錢青付有好幾分相識的地方。

“嶄兒啊,是不是不記得你二爺爺了?”錢青付捋著自己那白鬍須笑著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