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揚?”

錢青付聲音有些止不住地打顫。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仔仔細細看著那個身影。

“哥!”

錢青揚一下子快步上來給了錢青付一個大大的擁抱,力道之大讓昨日受到內傷,一時半會沒有緩過來的錢青付咳嗽連連。

看著時過境遷,早已經白髮白鬚的大哥,錢青揚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對面的錢青付亦是如此。

“你怎麼回來了呀!”錢青付雙手按在錢青揚肩膀之上,仰視著錢青揚,這個弟弟比上一次見面又強壯了不少。“青揚又壯了啊!”

“我~”錢青揚欲言又止,他來的目的便是看看錢家有沒有事,尋一下錢在野是否還在錢家,現在看到似乎一切如往常一般,自己這大哥雖然身體看似虛弱,但臉上的笑意比他離別之時都要好了不少。

“我回來看看你們。”

“哈哈哈哈!你小子少來,老實說!是不是關於國師的?”

錢青付和錢青揚從小一起長大,這個鐵木頭什麼脾氣他怎麼會不知道呢?能讓他不惜急急忙忙趕回來的,唯一的可能性,那便是他認為錢家有難了。

錢青揚不好意思般地點點頭,雖然他比面前這個白鬚老頭看上去魁梧得多,但他是打心底裡佩服自己的哥哥,在錢青付面前他習慣了當那被保護的物件。

“跟哥說說看,發生什麼事了?”

錢青付攔著錢青揚的肩膀,招呼其歇下,兩人像年少時一般對坐著。原本的經文直接被拋到了九霄之外。

“昨天國師他沒有回來!”錢青揚看到錢青付的臉色變得困惑起來。

“不應該呀,昨天在野在家中待到了初入夜時分便走了呀。”

“哥,你剛剛叫國師什麼?在家中?”

“在野啊。對!在家中!”

錢青揚聽到自己哥哥稱呼的變化,愣在了當場,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的哥哥作為錢家的家主怎麼可能會這麼稱呼國師呢。

錢青付自然看懂錢青揚內心想法,沒等詢問便把昨日之時全盤說了出來。

當然為了好那點面子,起先被錢在野壓制得抬不起頭來之類的事情,錢青付相當草率地帶過,重點說的也便是錢在野收了錢嶄為徒,其母入祠堂這類化解矛盾的事情。

錢青揚聽著自己兒子昨日那些舉動一時間語塞了,他怎麼可能會不明白錢在野這是絲毫沒有在意他自己受過的苦,作為大遼統領,他甚至比錢青付還懂得錢在野這是在為將來戰事做準備,捨棄了他自我對錢家的恩怨。

聽到自己亡妻能入宗祠之時,這個男人拿茶杯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這是錢在野心中的一道坎,又怎麼會不是他的難言之隱呢。他越是探尋到武學的至高境界,這份心魔也便是更加強大。

“好!國,,,在野他比我這個做爹的強太多了!”

“你這小子還和自己兒子比上了?”錢青付打趣到,轉念一想又自己也長嘆一聲。“唉~我也比不上他!”

聽到自己大哥這一句話,錢青揚沒有失落感,反倒笑了起來,甚至還有些得意。

“你驕傲個屁啊!在野成長和你有個啥關係!我看就是咱們錢家血脈好!那是和家族有關係!”

“那是我兒子!”

“小時候我教他的東西不比你這個當父親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