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你可知這是陛下的意思?”

錢青揚稍稍點點頭,看傻子一樣看著面前的大太監。而後者卻是被直接氣笑了。

“您可錯失了一次天大的機會呀。”魏公公斜瞟了一眼面前這年邁的魁梧漢子,眼裡滿是陰毒,帶著冷意問道“敢問閣下姓名,雜家回去也好向陛下交代!”

想著回去一定要去趙樹面前好好說道下,讓他接下去別想有什麼作為了。

“錢青揚。”

“噢~原來本身就是錢家的人啊,嗯?”那魏公公再次讀那名字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臉色當場被嚇得慘白,這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敢叫的。

“您~您叫什麼?”

“沒聽清楚?錢青揚。”

錢青揚看著腿腳開始有些不穩的大太監,內心想的只有昨天錢在野在賀國做了什麼?怎麼趙樹這小子敢來讓自己替他辦事了。

在地上的婦人聽到那名字的時候,一下子石化在了那裡,一動也不敢動,恍惚間感覺自己的魂都被嚇得離開了身體。

她在錢家做了十餘年的下人,自然是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遼國大統領,錢家二當家,當朝國師的生父,天境中也是執牛耳的強者。

魏公公看著那不願理會自己轉身就推門而快步走進錢家的身影,他大腦停止了思考,趙樹剛才只是讓自己來調查一下是誰引起的大動靜,他擅作主張起來招攬之意,尋常江湖中人即使招攬不了也無所謂。

而他剛剛是在用賀王的名義去想讓錢青揚做事,這如果傳到趙樹耳朵裡,他以閹人的身份被趕出宮中那都是仁慈的,極大機率是會人頭落地的。

下一秒他狠狠地給了自己兩把嘴巴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向地上此刻依舊跪著的那矮胖婦人。後者頭依舊沒有抬起來過,也是被嚇傻了。

“帶走!”

魏公公連忙下令招呼自己帶來的三四個衛兵,而那矮胖婦人此刻依舊沒反應過來,十足的分量硬是讓三個官兵合力才押了起來。眼神呆滯得目視前方。

華麗的府內,一間僻靜的小屋中,錢青付昨日倒是和趙樹完全是兩種心境,這是他這半輩子以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次,整個人像是卸下了某種負擔一般。

要不是今天早上那沒來由的雷聲,他完全可以睡得更舒服,想到此便有些不悅。

而此刻坐在書桌之前,點燃了些許沉香,靜靜翻閱文書之時,一聲推門聲,讓錢青付有些詫異,他的寢屋一般是不允許有人進來的。

“家主。”

錢青付沒有撇過頭去看,但那聲音讓他異常熟悉。錢青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已經快有十餘年沒有見到那個執拗的漢子了。

錢青付緩緩扭過頭去,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當初按照他們父親的計劃,錢青付留守賀國,而錢青揚則要前往遼國,那即使將來任何一個國家完成了統一錢家也能繼續存在,繼續是那豪門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