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很脆弱,尤其是,當你有了在乎的人和事。

詩聖表面看起來雲澹風輕,自信滿滿,覺得以才華可以壓倒一切。

但是真正面臨詩奴的話,立即便浮現出,紙老虎的本性。

一貫澹然的臉上也出現慍怒:

“李北玄是西廠的太監,他怎麼可能會娶親?又怎麼可能會盯上蘇小姐?”

詩奴本人跟詩聖沒有什麼仇恨,但他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大。

繼續拱火道:“詩聖兄,你有所不知。你常年研究詩文,不在乎官場的那些是是非非,根本就不知道官場的這套執行法則。從先帝開始,我們的朝堂早就混亂。東廠和西廠都是皇室的勢力,他們就代表著皇權,皇權就可以意味著為所欲為。尤其是李北玄,同時得到了皇上和皇后的信任,就連皇太后現在都看好他,拉攏他。雖然說他不能夠娶妻生存,但那只是不能夠明著來。他要是暗中脅迫蘇小姐,誰能夠阻止得了?”

說到此時,詩奴頓了一下壓低聲音繼續說道:“詩聖兄,我還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詩聖咬著牙吐出一個字:“說。”

詩奴嘴角露出很難為情笑容:“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你的好,太邪惡了。”

詩聖冷冷的看著詩奴:“有話快說。”

詩奴接連嘆了幾口氣,給人一種,無法開口的情態:“我聽說,李北玄這人,有個特殊的愛好。”

“什麼特殊的愛好?”詩聖問道。

詩奴把手伸在詩聖面前,輕輕地五指聚攏,說出三個字:“全都要。”

“什麼叫做全都要?”詩聖有些困惑。

詩奴頓了一下說道:“我看這李北玄,他的胃口不僅僅是蘇小姐,甚至有可能連溫夫人都不放過。”

詩聖曾經見過溫夫人一面,當時就被她身上成熟的氣息,迷得顛三倒四。

但他不敢突破禮法,一直把對溫夫人的愛慕,默默藏在心中。

聽聞李北玄竟然要做自己不敢做的事情,氣得是青筋暴起:

“他若真敢如此,我必讓他付出慘重代價。”

此時。

正在書房思考野火道相關事情的李北玄,接連打噴嚏:

“阿嚏,阿嚏,好傢伙,是誰在誇我?阿嚏,阿嚏,槽,停不下來了是吧?”

聖賢閣。

詩奴看著慍怒的詩聖,表面在勸說,實則繼續拱火:

“詩聖兄,息怒,息怒。雖然咱們聖賢閣在京城之中也是有名望有勢力的,在朝堂之上也有些關係,但我們手中無兵權,咱們閣主性格又比較溫和,根本沒辦法在暗中和李北玄對抗。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明面上壓他一頭。所以說,無論如何,咱們都得用李白先生的詩句,好好的壓李北玄一頭。讓他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詩聖。也要讓蘇小姐明白,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良配。”

“清茶喜歡強者。”詩聖說道,“我只要足夠的強,就能夠得到她。”

“就是這個道理。”詩奴說道,“古往今來,所有人都是嫌貧愛富。無論是男是女,都喜歡跟強者來往。如今,李北玄風頭正盛,詩聖兄若是能夠踩在他的頭上,摘得詩魁的美名,想不得到關注就拿。蘇家可是京城首富,跟皇家的關係又很好,他們不缺錢,不缺修飾,缺的就是一個有品行有才華有高尚情操的女婿,這個位置就是給詩聖兄留的。”

詩聖的嘴角,揚起一抹隱秘的笑容:“李北玄,我要讓你好看。”

詩奴離開聖賢閣,在介面上繞了一圈,又找到李北玄的家裡。

站在門口。

很恭敬地喊道:“聖賢閣詩奴拜見李大人。”

李北玄還是第一次見詩奴,走到門口,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發現這傢伙,身材單薄,面色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