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沉向仁為首的官員們,紛紛應和沉懷義:

“此話在理,沉大人說的不錯。”

“定北侯也就沒有讀過什麼聖賢書,憑藉匹夫之勇,在沙場上僥倖斬殺過幾個敵人,受到了先皇的垂青。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跟皇上對抗。”

“我看咱們大乾的律法應該再加一條,那些自以為是的武將,若是擁兵自重,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多次忤逆,應該當即滿門抄斬。”

定北侯的脾氣被點燃了,指著沉家集團的官員,怒聲噴道:

“你們這些只會紙上談兵的書生,懂個什麼?我們武將靠的是血與淚,拼出來的。”

李北玄立即反駁道:

“雖然我也算是武將,但我必須要說,讀書人也很辛苦。自古以來便有頭懸樑,錐刺骨,挑燈夜讀,聞雞起舞之說。讀書人付出的辛苦,流下的鮮血也不比武將少。我們大乾的大臣,應該只有中間之分,而不應該有文武之分。”

李北玄這番話,很高明。

等於是籠絡了朝堂之上的絕大多數文官和武將,又狠狠地給定北侯上了一課。

《五代河山風月》

嘉靈帝說道:“眾位愛卿,李卿的話,句句在理。如今我們只抓到了野火道了赤鴉,還沒有抓到野火道的宗主。大乾的江山社稷,依舊風雨飄搖。你們就在那裡搞內訌,對得上自己頭上的烏紗帽嗎?”

李北玄率先看著嘉靈帝說道:“皇上英明,我們當前的任務,應該是好好想想怎麼,把隱藏在京城之中的野火道其他成員,給揪出來,早點把他們宗主,已經整個野火道連根拔起。”

沉懷義說道:“李大人說的非常不錯。野火道異常的精明,藏得非常的深,放眼整個京城,只有李大人能夠把他們給揪出來,如果,再有人著急將李大人給封印起來。我想,這個人應該就是野火的成員。”

朝堂之上,那些屬於牆頭草的官員,以及跟沉家站在一起的大臣們紛紛點頭:

“沉大人說的沒錯,只有白袍寺和西廠聯合起來,才能夠把野火道給徹底剿滅。”

“縱觀野火道之前犯下的這幾起桉件,我們都可以發現野火道非常擅長於滲透。我十分懷疑在我們大殿之上,就有野火道的成員。”

“說不一定,定北侯和曹公公兩者之中,必有一個就是了。當然,也可能兩個都是。”

曹瑾還在地上跪著,不敢多說什麼。

定北侯則是怒聲噴到:

“本侯剛正不阿,就算死,也不可能加入到叛逆分子序列之中。”

隨後又跪在地上,看著嘉靈帝重重的磕下了3個響頭:

“皇上,還請聽老臣一句。野火道是很危險,來勢洶洶,但是來自於深淵的妖物,更是不能不防。今日,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把李北玄給封入禁地。否則,老臣長跪不起。”

“好大的膽子,在朝堂之上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此時,一個令誰都沒想到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朝堂之上。

大家循聲朝著門口看去。

卻只見,皇太后走了進來,還主動看著嘉靈帝說:

“皇上,朝堂上的事,按規矩說,哀家本不應該插手。但如今,江山社稷危在旦夕,我們內部還有一些不安定的因素。今日哀家現身,是想給皇上一個建議。”

沉懷義不由得微微的皺起眉頭。

眾所周知,曹瑾是皇太后的人,曹瑾的話就代表皇太后的話。

既然曹錦如此反對李北玄,想要將李北全給封印進來。

那此刻皇太后現身,必然是為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