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十杖,可就是奔著給人活活打死去的!

興許像是裝備精良的建奴大將亦或者曹文詔等和朱由校練手的明軍大將,他們扛了朱由校的三四分氣力一擊,並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可是實打實的無護甲捱上這一下,換做是他們這些猛將,也會疼的夠嗆。

然而這痴肥漢子,卻只是身上的布衣炸裂,面板上出現一道通紅的印子,身子稍稍踉蹌一下之後,立馬朝著朱由校再度衝了過去。

這一幕出現之後,朱由校嘴角一挑。

三四分力,可以輕鬆接下麼?

那就再重一點!

但是這一次,朱由校不打算騎在馬上了,畢竟自己的戰馬跟隨著自己差不多殺穿了整個遼西,萬一有個閃失,被這漢子給撕了,可就不太美妙了。

雙腿脫鐙只在剎那,朱由校整個人在馬背上站立起來,手中大槍彷彿成了一根支撐木,瞬息之後,朱由校出現在了痴肥壯漢的背後,讓痴肥壯漢的猛撲落了個空的同時,又是槍身若棍,抽在了壯漢另一個肩膀之上。

“嗷!”

這一抽,朱由校使出了六分力。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骨裂之聲響起,壯漢被抽擊的右肩肉眼可見的塌下去了一塊,但是壯漢卻依舊能夠強忍劇痛,調轉方向,再度朝朱由校撲了過來。

“六分力能夠堪堪骨裂麼?”

“有意思。”

朱由校低聲呢喃著,對於他這樣的高手而言,這痴肥壯漢固然天生神力且皮糙肉厚,但是因為腦子不好使又沒有什麼招式可言,真的打起來,滿身上下,全是破綻。

朱由校玩膩了,自然也就不想繼續下去了。

六成力道敲擊後腦勺,這貨十有八九就得暈,如果一次不暈,頂多再敲一次。

暈了之後每日喂點迷藥也好,還是直接上鎖鏈也罷,想要控制住他,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若實在是這貨運氣不好,朱由校也只能表示愛莫能助,心中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觸動。

畢竟,此時的壯漢,還是敵人而非友軍。

“鐺!”

在壯漢即將撲到朱由校的那一剎,朱由校身子一側,閃身避過。

旋即手中大槍槍身,敲在了壯漢後腦勺之上。

伴隨著兩三步踉蹌,痴肥壯漢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了雪地之上,濺起了片片雪花。

輕輕將手中長槍放回了自己戰馬馬鞍上的槍囊當中,朱由校瞥了一眼身後兩眼中充斥著不敢置信的左宗明道:“左遊擊,朕殺了白老九,你的兄弟們,該不會有什麼怨恨吧?”

“像是這樣的壯漢,再來個十個八個的,沒準朕就扛不住了呢!”

朱由校的陰陽怪氣宛如冬日寒風吹襲一般,左宗明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高呼道:“陛下!草民不敢!草民的兄弟們!也自然是萬萬不敢!”

“一切,還以陛下軍令,馬首是瞻!”

聽著左宗明的話,左宗明身後的遼東群盜則是後知後覺,似乎是被朱由校輕取白老九,又如同耍猴一般的打倒了痴肥壯漢給嚇到了。

齊刷刷的,又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