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後偌大的北京城,朱由校長吁了一口氣。

自己擬定的親征日子已經到了,雖然說此次出征,帶的只是區區的護龍衛一百餘人,以及錦衣衛兩司湊出來的兩千人,外帶京營在孫應元劉元斌他們二人東拼西湊下出來的一千人。

總計才三千餘人離開了京師,卻給了朱由校一種天高任鳥飛的感觸。

京師中的桎梏,從今日起,就算是徹底被朱由校掙脫了。

想想前幾天剛過去的校場夜宴,朱由校只覺得恍然如夢。

如果說這個時代是一個抽卡遊戲,那麼無疑如今的大明朝那幾張最為稀有的卡,朱由校都已經握在手中了。

雖然那個棄官回家的孫傳庭,沒有被朱由校找回來。

可是不次於孫傳庭的盧象升,黃得功這樣的名將,以及武力值絕對大於孫傳庭的曹文詔,這些人,都已經被朱由校握在了手中。

時間不等人,朱由校算算,自己穿越到這個年代,已經花掉太多的時間,在整頓京師,整理後勤上了。

如今算得上一句兵強馬壯,而且手下兵將齊全。

雖然說比起建奴的氣勢洶洶,傾國而來的兵力,要少了很多。

然而這跟隨朱由校出征的三千餘人,兵甲俱全,甚至於每一個士兵手中的刀,都能稱得上一句神兵利器!

說到底,此時的大明朝鍊鋼之法已經逐漸完善了,至少此時大明的鍊鋼之法,到了原本世界上的清末,都依舊在沿用。

朱由校沒有法子將現在大明朝的鍊鋼之法改進,可是朱由校可以重金懸賞,讓自己的工匠們,加班加點的用現在的鋼材,去鍛造出最為精良的兵器盔甲。

而遼東雖然苦寒,可是在華夏大地上,棉花早就已經開始普及了。

之所以以前的大明戰士,在糧餉足夠,朝廷不缺錢的情況下大部分時間,能夠在遼東壓著異族打,而一旦朝廷開始缺錢,就開始被壓著打。

其中就有一個很重要的地方,那就是禦寒之物的供應不上。

朝廷沒錢,兵甲不全,更何況禦寒之物?

偏偏此時的朱由校即便沒有大屠京師,卻也因為魏忠賢和朱純臣的慷慨解囊(被逼無奈),也有了不俗的財富。

一條船上的螞蚱,魏忠賢和朱純臣當然只能盡心盡力的讓天啟帝,可以舒坦一點?

就如同朱由校所預料,在朱由校率軍出京師的時候,京師中的文武百官,除了徹底投靠過來的那一批之外,別的那些就差沒有歡呼雀躍了。

可是固然北風蕭蕭,離開了京師,朱由校還是龍入大海一般,覺得渾身舒坦。

“啟稟陛下,沿途有無數百姓難民,逃難而來,聽聞我軍乃是天子親征之師,故來尋求我軍賑濟。”

一個身著黑袍的護龍衛,策馬停在了朱由校的身邊,彙報了起來。

離開京師方才多遠,甚至都沒出順天府地界,朱由校就已經遇上了三波難民。

但是朱由校也不是不能理解,伴隨著小冰河期的強烈氣候變化,整個大明,特別是北方和西部,都已經出現了巨大的饑荒。

然而沒什麼辦法,即便朱由校把徐光啟從禮部撈了出來,甚至重新仿照秦漢時期,空降了一個大司農的官職給徐光啟,讓徐光啟壓在了戶部上邊都沒用。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徐光啟再會種田,手裡有再多種子,也沒法直接變出糧食來。

所以朱由校的眼光,一直都在遼東,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