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坐著的盧象升迅速下腰,接著,在酒樓地面上毫無形象的打了幾個滾,拉開了和田尓耕的距離。

可還沒等盧象升喘過氣來,田尓耕的腳,就如同樁子一樣,連環不斷的戳向了盧象升。

這酒樓木質的地面上,硬生生,被田尓耕用他的腳戳出了無數個大洞!

眼看著田尓耕那就像是暴風驟雨一般的腿法,駱養性的眼瞳一陣收縮。

他有想過田尓耕的武功會比自己高,可是看著田尓耕這一波的爆發,這武功,可不僅僅只比自己高一點點了!

甚至於,在駱養性的眼中,自己的父親壯年之時,頂多也就和此時的田尓耕差不多!

難怪天氣四年,魏忠賢想捧田尓耕上位,自己早已被架空的父親二話不說,就告老了!

然而,新的疑惑,又出現在了駱養性的心頭。

田尓耕都這般強了,那麼當初在宮中,自己和父親一起面對的魏忠賢,那個天下第一,又有多強?

腦海中一閃而過魏忠賢那張陰鷙的臉,駱養性倒抽一口冷氣,只覺得自己被砸的位置,又劇痛了起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看著被田尓耕逼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只能瘋狂逃竄的盧象升,駱養性突然想到了自己父親所說的一句話。

“天啟帝深不可測,武功不在魏忠賢之下!”

想到這裡,駱養性遙遙的看了一眼紫禁城的方向,嘆息了一聲。

而此時的盧象升,只能用一句險象環生來形容!

盧象升剛從一張桌子下穿過,下一秒,那張桌子,就被田尓耕一腿抽碎。

盧象升順手提了兩張椅子丟過去,想要阻攔一下田尓耕,然而下一瞬,這兩張椅子就直接被田尓耕踢飛。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田尓耕,盧象升只覺得自己脊背生寒。

這田尓耕每招每式,都是殺招,都是直來直往的招數。

若是盧象升在沒有負傷之時,沒準還能硬拼幾合。

可在和之前的駱養性以傷換傷之後,盧象升,早就沒了那個硬扛的能耐。

吸了一口氣,盧象升看著逼近的田尓耕咆哮道:“田都督!盧某有平遼之策,要獻與陛下!你這把盧某往死裡打,是不希望盧某,將平遼之策,說與陛下聽麼?”

田尓耕嘴角一挑,雙目如同鷹隼一般,盯著盧象升。

“那是陛下的事,放心,盧大人,田某,不會殺了你,只會在你身上,留下一點皮肉傷!”

看了看一樓的亂狀,朱由校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將手中茶盞塞給了鳳三。

順手,朱由校又從鳳九的身上,接過了一杆天啟銃。

“這場戲,也看膩歪了。”

“就由朕,來給他們拉下終場的喪鐘吧。”

端著銃,朱由校略微一瞄。

“砰!”

伴隨著一聲脆響。

方才還咄咄逼人的田尓耕,額頭上炸出一抹血花。

整個人一陣踉蹌,無力的摔倒在地。

“田……田大人?”